郑国宝见她轰自己,却也不恼,反倒一笑“宁姐,你啊,就是个实在人,说不得谎的。你越是这么催我,越是证明你心里有鬼。这事吧,我还就管定了。”说话间迈步向前,一把抓住宁中则的胳膊“宁姐,你要不把这事给我说清楚了,今天我就不撒手了。”
他这一抓,宁中则吓的魂不附体,忙私下张望“你快点放开,若是被人看到,可就真要糟糕了。冲儿他……”她说到此,也意识到失口,忙闭口不言。郑国宝却不肯放过,“原来这事里,和令狐贤侄有关啊。那我可得更要问问,这事上是咱自己的事,宁姐,你再瞒着我可不像话了。”
宁中则见他死攥着不放,吓的芳心乱跳,生怕被人看见。只好道:“快,咱们到屋里去说。在这拉拉扯扯,成什么体统?”
“怎么?令狐贤侄和仪琳师太,他们两个……”宁中则等进了郑国宝的房中,耐不过女儿与张芙蓉等人的缠磨,更怕郑国宝留住不让走。只好把这桩困扰自己的事情,开诚布公说了出来。
“这事要说也不算个事。”郑国宝初时也十分惊诧,自己成亲那日,令狐冲喝醉了酒,方正的两个孙女,却去看张芙蓉以及那几个女侠,仪琳好心去伺候茶汤,结果莫名其妙,两人滚在了一起。郑国宝想到路上听到传言,小尼姑对令狐冲有情,这回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只是这事千不该万不该,被嵩山派探到了消息,这事一旦闹大,华山、恒山两派名声扫地,怕是令狐冲也难免要落一个银贼的名声,从此在江湖上再难做人。
“令狐贤侄说来,也是江湖上打过滚的老人了。怎么做事还那么不小心,偷吃不知道擦嘴,居然被人把证据偷了出去。否则的话,来个不认帐,嵩山派能把他怎的?”
“现在说这个话,还有什么用?冲儿被人抓住了把柄,这事就由不得我们做主。我若是不答应他并派之事,他就要借机发难,把这事当着天下英雄的面抖出来。到时候不但少林这门亲事吹了,冲儿他也完了。”
“原来宁姐被迫答应并派,是为着令狐贤侄啊。这事,仪琳师太可曾知道了?”
宁中则点了点头,“左冷禅拿这事强迫仪琳师侄答应并派,那小师太是个没什么担当的人,一听这话,就吓的没了脉,左冷禅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有心与他斗一斗,可是这两个孩子,又该如何?我也想明白了,并派可以,不过要保证各派子弟不受欺凌,我宁某若是做不到这一步,也绝不肯低头。”
郑国宝道:“宁姐,你是个好师娘,也是个好长辈。可是南北二岳,把自己门派的前途,都押在了你的身上,你这么草率,却是对不住这两派的人,以及两派的历代祖师了。还有,若是五岳真被左冷禅篡了去,天门道长,不是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