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为钦差道喜,送礼。”说到送礼二字,覃氏仿佛不胜娇羞,让人觉得这礼物,充满了旖旎色彩。“楚金洞土地贫瘠,出产不多,奴家能送的,又能有什么?可是不送吧,刘大刀都被打了,我哪还敢得罪钦差啊,只好把脸面豁出去了。女人啊,生来就是命苦,怎么着,也是逃不开你们这些臭男人的欺负。又有谁肯可怜我们这些女人啊。将军若是怜惜奴家,待会还请和那位将军站的远些,给奴家留点颜面,将来奴家定有报答就是。”她说到此,用那一双桃花眼一勾,孙大用的骨头好象都快化了,用袖子一擦嘴“好说,好说。待会我和我这兄弟,肯定离这帐篷远远的,也不让别人走动,保证走不了消息。其实这事挺平常的,我们国舅那也是个怜香惜玉的人,说不定,将来还能保你个大官做。这个……今天晚上我不当值,覃洞主,你方便不方便?”
听他说的如此直白,似乎覃氏有点不好意思,将头一垂“一切全听将军吩咐,奴家一化外土人,哪还敢有什么异议。到时候,将军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孙大用哈哈一笑,将身一闪,只在她过去时,猛的在她的屯上猛捏了一把。然后哈哈大笑着,与辛烈治走的远远的。不住偷眼回头观看,覃氏向那帐内走去之时,不经意间扭动腰屯,将那完美的身材充分展现出来,让孙大用的心里像放了个火盆一般烧的难受。
覃氏此时面朝大帐,背对孙大用,自是无人看的出,她脸上那一丝决绝而又有些残忍的微笑。西南的土司,大多对她的印象,都是骚狐狸,美女蛇。男人叫她宝贝,女人叫她破鞋。可是却很少有人记得一点,她也是十万大山,西南边荒之地一位女武神般的人物,楚金洞内,男女之中并无一人是她敌手。她的玉手不但能弹奏各种乐器,也能拉的开两石强弓,两条长腿,不但可以夹的男人欲仙欲死,也能将男人的脖子轻松扭断。而那腿上的匕首,更是喂有猛毒,只要一个小小的伤口,就能毒死一头大水牛。那钦差既然是个好女色的,自己就要了他的命。只要官兵失了最高统帅,军心必乱,即使这次是钦差使的埋伏,折了总督,也自然不战自败,任是什么诡计都没用。
至于自己的安危,她有六成把握通过自己的美色可以逃脱,只要第一时间没人发觉钦差死,她就可以安然过关。即使是没能逃脱,为了那个男人死,她也认了。所有人都认为,她是个铁石心肠,只知道玩弄男人的蛇蝎女人,却没人知道,她心里真正爱的男人,始终没变过。那个男人当年在大山里打虎,救了她的命,她也将自己的纯洁给了他。可是谁让自己的家族力量太单薄,根本不配和那个人联姻?她嫁给覃碧,勾引马斗斛,乃至用身体做交易,壮大自己的部落,为的都是能让自己,离那个男人更近一些。
“应龙,我的阿郎,你还好么?你知道么,你的小云雀,今天就要为了你,去拼一拼了。你当了什么大总捅,不知道有没有百灵相助,如果有的话,就请让它们保佑我,行刺得手,为你除了这个大患。”
帐帘掀动,她闪身入内,却不见郑国宝,只有一个身材修长,仪态万方的女人,慵懒的斜卧在帐内的木床上。见她进来,那女人打了个哈欠“怎么着?我男人就这么吃香,还没到洞房的时候,就有女人等不及的来偷他了?”
覃氏这时也认出来,这女人正是钦差身边比较得宠的爱妾任氏,此时又发现,在帐篷内,两个模样几乎一模一样的娇俏女郎怀抱单刀,对她怒目而视。另一边,一个风姿绰约的少妇,手握剑柄,两眼盯着她,让她直觉得,仿佛又回到了少女时代,山中遇虎时的情景。
她意识到情形不妙,强笑道:“任夫人,我这是来给钦差送礼道贺的。可怜奴家一个小土司,哪有什么金银财宝,就只有这不值钱的身子。我可没有跟您争宠的意思,您不要多想。既然钦差不在,奴家告退就是。”
任盈盈面带冷笑“别啊,来一趟不容易,就这么走了哪成。你啊,还是给我留下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