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玉箫作为乐器变得越来越重要,大唐后,风气大开,玉箫渐渐被人所欢喜,大唐排箫因应用场合或乐种的不同,衍生出“燕乐箫”、“鼓吹箫”、“教坊箫”、“龟兹箫”等。唐代十部伎中,除天竺、康国外,清乐、西凉、龟兹、疏勒、安国、高昌、高丽、燕乐等部伎都采用了箫,教坊司作为宫廷音乐机构,专门管理宫廷俗乐的教习和演出事宜。有玉箫培训并不为其怪。
年轻公子似乎非常喜欢刚才那首曲调,又询问了一番,这才侧过身子,继续望着窗外烟雨苍茫的烟雨楼台,手指在茶杯底部轻轻击打着,似乎在回味着刚才的玉箫的婉转动人。
少女见他只问曲调,对于自己这个大活人不闻不问,不免有几分失望。
目光不经意间扫了一眼窗外,朦胧的烟雨中,一个人影艰难的走了过来。
这小楼位于栖霞山的半山腰,山路崎岖不平,那人影一手持伞,一手提着裙摆,艰难的往这别院里赶来。
少女只是扫了一眼,便知道来人是谁,看了一眼年轻公子,轻声道:“小王爷,她来了?“
年轻公子似乎非常陶醉于这烟雨朦胧的春意,他正悠然望着远处雨雾中苍茫的亭台楼阁,嘴里不时的叨念着前朝大诗人杜牧的那首《江南春》,听到了声音,这才有些恋恋不舍的收回了目光,顺着少女的目光瞟了窗外一眼,道:“真如你所料,她还真的来了!“
年轻公子只是轻轻扫了一眼,便不在多看,眼里闪过一丝得意,仿佛这女子到来,早已在他的一切掌握中一般。
身后的少女只是提醒了一句,便知趣的不再多言,重新落了座位,摆弄着手中的玉箫。
年轻公子瞥了一眼左侧,雨中那女子提着裙摆,正在艰难的爬山,山路崎岖不平,那女子不时的要用一只玉手轻轻的撑着地面才能走上一步,如此一来,那裙摆就要落在了泥土之上,沾染了沿途的泥巴,那女子很想提着裙摆,可崎岖的山路,容不得她直着身子行走,不得不放弃提着裙摆的举动,如此一来,上山的速度越发慢了些。
年轻公子并不为所动,那神情甚至有些鄙视,仿佛眼前的这匍匐前行的女子与他毫不相干一般,偏生他的神情却是一脸的淡然。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方才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跟着一阵拍拍打打的声响,一个人影走了进来,也不知是山路太过崎岖,还是沿途的泥巴太多,来人的裙摆全都沾了污泽,一张小脸因为运动,而略显红晕,红红的小嘴微微启开,轻轻的吐气气息,胸前并不壮观,轮廓极好的胸脯,随着急速的呼吸,上下起伏,极吸引人眼球。
“奴婢刘小莲见过小王爷?”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孙氏宫中的婢女小莲,她前两日从孙氏口中得知太子要去浙江,便循了一个理由,先是告知了宫中太监,让太监给朱瞻坦传了话儿,待得了太监的回话儿,这才循个由头,再有经敬事房总管太监、首领太监等验看真实,约莫着时辰出了宫来,不过需在天黑时分赶回宫中。
这年轻公子也不是别人,正是朱瞻坦,他收到了宫中眼线送来的消息,怕引人注意,便将这会面的地点放在了栖霞山,一来,此时正值初春,四周景色并不怡人,游客不多,二来,此地离京城不远,宫女出宫的时间并不长,来回也方便。
听了声音,朱瞻坦缓缓侧过身来,摆了摆手道:“自己人,不必多礼!”
小莲却是按照宫中的礼仪,双手放在腰间轻轻福了一下。
“这么急让小王前来,可是宫中出了什么事?”朱瞻坦淡淡的问,神色淡然,那雪白的儒袍被春风吹得呼呼作响,越发存托着他玉树临风。
小莲飞快的瞥了一眼,一张俏脸微微红了一下,便低下了头,不敢再看。
“前两日太子去了一趟孙妃嫔的寝宫,奴婢听到孙妃嫔说,太子近日要去浙江?“
“浙江——?“朱瞻坦微微楞了一下,要说如今的局势,太子应该返回京城才是,怎么还要去浙江呢,难道想从水路?
“你还听到什么?”朱瞻坦急切的追问道。
小莲想了想道:“奴婢好像听说,太子这次去浙江是去视察江南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