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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0. 1314章: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2023-09-27 作者: 一景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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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开发新的染色,又需要提供大量的原料,一点都不能省,唯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丝绸,在色彩上更胜一筹,从而带动丝绸带来的莫大好处。

经过一番打探,大小姐倒也知道,这种蓝草在云贵之地种植最多,那里人少地多,这种蓝草种植极好,产量较高,色泽鲜艳。黔东南地区气候温暖,常在阴历三月中旬开始种蓝,一般是选用较阴湿的好田栽种,栽的行距约为二尺。挖土后,用栽靛锄掏成窝,放蓝靛杆(种子)五六根,大半截插入泥内,小半截露在土外,掩土按紧。五月间锄媷第一次,并施肥料,六月媷第二次,七月媷第三次,同样要追肥。六七月间,蓝草叶成熟,呈绿色。碾碎后,黄色液汁变清,即可采集。菜后随发新叶,隔三个月后,九十月间又可以收割。收割毕,摘叶及嫩枝泡在水中,制成蓝靛。入冬以后,霜冻之前留杆作为种苗,先挖土为坑,将杆存放坑中,掩上树枝,盖泥之后再覆以稻草,既免霜冻,又防水湿。

每一亩的土地,可以收叶杆共约一百斤。除了以上所述的移杆栽培,还有一种是用泥土封蔸。贵州苗岭以北地区属长江流域,气候稍冷,冬季有霜冻,因此必须收藏靛杆,否则蓝靛不能过冬。而贵州苗岭以南属于珠江流域,气候暖和,无霜冻,蓝靛过冬只需埋杆。

苗岭以南的蓝靛一年可以收两至三季。如果收三季,则是五月一次,七八月一次,十一月一次,最后一次割杆大约在离地三厘米处下刀,杆用土掩埋,来年春季可自行发芽生长,得知了这个消息,大小姐特意让段誉去了一趟云贵,从当地老农手中购买了一块蛮荒之地,随后学贵州老农的种植之法,一年下来,收获倒也不小,经过一道一道的程序,终于将蓝色制作成了自己想要的染料,随后用于绸缎,一块好的绸缎,除了绸面光滑亮丽,手感细腻、有飘逸感,最主要的色彩就来源浆染。只有经过浆整和涂色,才能解决绸缎上单一的色彩,使得绸缎多样化,经过蓝靛浆柒后,绸缎色彩鲜艳,让人眼前一亮,不经如此,蓝靛染色的服饰不仅耐脏、耐晒、不易褪色,而且越经水洗越鲜艳,使得往日单调的杭州绸缎立即增价不少。

通过一年的制作,彭家制作的五百匹蓝草绸缎,立即销售一空,不经如此,价钱还是平日里两倍,初尝甜头的大小姐立即看好这种蓝草,准备大量收购,却不想,有钱买不到东西,贵州之地种植的蓝草倒也不少,可这里家家户户自给自足,许多的蓝草用作了自身的衣服染色,等省下来的,却少得可怜,自是远远不够大小姐的要求。

这可愁怀了大小姐一番冥思苦想后,不得果,最后还是二小姐出了个主意,将这事情派人告诉个北京的杨峥,他是官儿,见的地方多,说不定能打探出这种蓝草的种植之地,大小姐一番犹豫,还是同意的二小姐的看法,派人去了一趟北京,谁知得到的消息,却是杨峥去了安南,得到这个消息,满心失望的大小姐,只好给李嫣儿去了一封信,信上不免诉了几句苦,提起了这事,那知道李嫣儿姐妹情深,见昔日的好姐妹如此苦恼,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封信寄到了安南,关乎大小老婆的身家问题,杨峥自是不敢怠慢,派人一番打探,得知这占人之地,除了种植桂皮外,最多的就是这种蓝草了,得知了这个消息,一个还算成熟的计划就在自己的脑海里形成了。

常言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说的是传授给人既有知识,不如传授给人学习知识的方法。道理其实很简单,鱼是目的,钓鱼是手段,一条鱼能解一时之饥,却不能解长久之饥,如果想永远有鱼吃,那就要学会钓鱼的方法。“对于占人,用实物买到了人心,不过是一日、一月、或者一年,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而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就不一样了,占人通过自己,从而永远掌握了钓鱼的法子,算是做到了永远有鱼吃的一天,只要这个鱼儿还在,他们必会对大明感恩戴德,而这正是自己想要的?”

这个临时的想法,与徐朗、黄福、张本等人细细一番商议,倒也没人反对,有了这几人点头,杨峥立即给杭州的大小姐去了一封信,信上说:“安南之地,山多地少,水迥山转,其中深箐可种蓝,蓝有木蓝,缪蓝,耕久而益有收,山箐之中,积数百年之枯叶烂柯,刀耕火种,土尚暖,寒则不生,岁必异地而植。蓝靛名染草,黎郡有两种,大叶者如芥,细叶者如槐,九十月间割叶入靛池,水浸三日,蓝色尽出,投以石灰,则满池颜色皆尽收灰内,以带紫色者为上。此举必能兴盛彭家绸缎,往大小姐速来安南!“

得到了杨峥的回信,一来是被他的“蓝靛名染草,黎郡有两种,大叶者如芥,细叶者如槐,九十月间割叶入靛池,水浸三日,蓝色尽出,投以石灰,则满池颜色皆尽收灰内,以带紫色者为上。“所吸引,而来,也是心头的那份牵挂在作怪,与彭家夫人一番商议后,得到了彭家上下一直的首肯,一路带着段誉以及彭家的一干家丁,急急忙忙的赶来了。

当然了,除这两点之外,最重要的还是新出来的丝绸的前景,从小心的角度上来看,让大小姐也不得不亲自走一趟。

放下书本后,杨峥看了看窗外的夜色,眼看窗外已是漆黑一片,这才惊觉自己在这书房之中不知不觉的端坐了半柱香的功夫,心道:“看我光顾着看书了,倒是把正经事儿给忘记了,不知待会儿大小姐该怎么怪罪?“

将《齐民要术》重新放回了书架上,端起茶杯喝干了茶汤,然后熄了炉火,这才背着双手出了书房,左右看了一眼,见左侧的厢房已经亮起了烛光,心道:“这两丫头洗澡倒是挺快的,看样子是着急了?”边嘀咕,边摇头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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