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废话了,我不会答应。”他拒绝得很干脆。
“灵歌是我在这里唯一能说话的人了,”赵清浅说着,眼泪又要掉下来,“我求求你让她来陪我好不好?”
“我已经找了一名会讲精绝国的话的侍女陪你了。”他指的是燕喜儿。
“那是不一样的。”
“随你吧!你想要哪个侍女就要哪个侍女,以后这种事别再来烦我!”南宫云突然暴躁起来。
赵清浅以为他是因为灵歌的事不高兴,她不再吭声,两人间的气氛又紧张起来。
“你出去吧!这里是办公事的地方,以后不许擅自到这里来!”转眼间他又冷漠的像是另一个人。
赵清浅心头一阵慌乱,那种不确定的感觉再一次盘据她的心房。她默默转过身,穿好衣服,离开议事厅,没敢多问什么,就怕惹他不高兴,刚才的争执又会重演。
“公主,这是将军托我转交给你的信,他希望你能好好看过这封信。”
“信?”赵清浅犹豫地接过灵歌手中的信笺。
“你不打开来瞧瞧吗,公主?”灵歌看赵清浅拿到信后只是瞪着信笺发呆,似乎没有打开它的打算。
“不看了。”半晌,赵清浅摇头。
“为什么?”紧锁着眉头,她的心事,灵歌当然不懂。
“没什么,等想看的时候再看吧!”
灵歌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说。
回到赵清浅身边转眼过了十日,这日晚间灵歌到水泽边洗衣服的时候,看到几名储宫里的侍女在另一头洗衣服,却不时望向她这头指指点点的,脸上的模样儿不安什么好心眼,一伙人不知道在笑些什么。
灵歌衣服洗到一半再也受不了,她收拾好篮子里的衣物正准备要走,却看到燕喜儿朝这头走过来。
“燕喜儿你来得正好。”她唤住一见到自己,掉头就要走的燕喜儿,“你干嘛见了我就走?”灵歌问她。
“没什么啊!”
对头那伙人又哄笑起来,还不时指着同灵歌说话的燕喜儿,表情有些轻蔑。
“她们说些什么?”灵歌皱着眉头,朝那伙人努了努嘴。
“也没什么。”她转动的眼珠子出卖了她的心口不一。
“你别骗我!她们肯定在说公主的坏话吧?”灵歌在宫里待久了,自然懂得察言观色,她一瞧就知道燕喜儿在骗自己。
“没有啊。”
“我们都服侍同一个主子,将来公主更好了,你不也沾光吗?你的心该向着公主这边的。”灵歌对她晓以大义。
“我…”
“她们欺负公主和我,如果真是有关公主的事,你可不能装聋作哑,假装不知道啊!”
燕喜儿苦着脸,犹豫了半天终于松口,“我只是犹豫该不该说。”
“为什么?”
“因为就算说了也没用。”
“到底是什么事?”灵歌逼问她。
燕喜儿叹了口气,终于一五一十地把这两日听到的消息同灵歌说了。
奔回赵清浅住的屋里,灵歌还来不及歇气,就一路冲进屋后。
“公主!”
蹲在衣箱前的赵清浅正在沉思,一见到灵歌,她绽开微笑,“灵歌,我找不着那件月牙白的衣裳,你来帮我找找好不好?母妃说过我穿那件好看,震西王一定会喜欢的。”
“公主别管那些了,你过来这边坐,灵歌有话要同你说。”突然间,灵歌喉头有些哽咽。
“哦?”看到灵歌的神色凝重,赵清浅听话地合上衣箱,走到灵歌身边坐下。
“怎么了?”她眨着大眼睛,抬头看灵歌。
“公主,有句话灵歌不知道该不该说。”
“有话你说啊,怎么同我生分了?”赵清浅依然笑着。
咬着牙,灵歌狠下心道:“我听说瑞莲公主来到乌孙国的目的是为了做震西王妃!”
“这件事我早就听常皓说过了,原来他也告诉你了!他信里头还是要提这事吧?」赵清浅的笑容消失不见。
“常将军?”灵歌的表情显得很困惑,“不是啊,这话不是将军同我说,是刚才我在水泽边洗衣服的时候,听到几个侍女说的!”
赵清浅愣住了,“那肯定是空来风,你也明白下人们最爱嚼舌根,那些闲话没什么好听的。”
“可是,公主,你一点也不担心吗?”灵歌担心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