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进了军营的大院后,吴七就一直低头跟在闷瓜身后,但眼睛却死死盯着闷瓜的背影没挪开过,因为这家伙居然不知在什么时候偷了自己的证件,而且他不知怎么的就成了野战军的卫生员,这种变化让吴七反应不过来,而且越来越迷糊,但当走过那些一排排的宿舍房后,眼前瞬间开阔起来,好像是一片空旷的训练场,周围零零散散的有几栋屋子,比那刚才路过的可要大上不少,而且感觉里面也能不错,起码不会是十几个人睡一排的大通铺。
吴七估摸自己要在这继续当兵一开始还挺高兴的,因为看到许多坦克和长管的打炮,虽然他叫不出名但知道那东西肯定威力不小。可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如果日后在这那是不是得和十几二十几号人挤在一起?想到这个吴七就一阵阵的别扭。
因为在哨所里一共才五个人,平时也都挺自由的,起码也能有一个私人点的空间,但如果和这么多人挤在一起,他觉得自己一时间可能还没法接受,只能安慰自己说:“既来之则安之。”
这句话他本来是在心里头想的,可嘴上却不自觉的给念叨出来,闷瓜停住脚转头瞅着他说:“怎么,怕了?怕我坏人给你卖了?”那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大人逗孩子似得,再不听话就给你扔外头喂狼那种。
吴七只是没好气的说:“李大哥在哪?咱们这是走哪来了?”
闷瓜环视周围一圈后。才带着点笑的表情说:“放心,咱们还在军营里,别老瞅着我了。不会拿你怎么地的。”又抬手指着远处被积雪覆盖住的一栋平顶民房,一努嘴说:“就那,我头儿就在那屋里,是她让我带你来的,有什么问题你就自己问她,走啊,还得我背你过去啊?”
吴七带着疑惑就顺着闷瓜手指的方向走过去了。闷瓜则悄声不响的跟在他的身后,但表情却冷了下来。看着那屋子的眼神都有点不对劲了,把吴七弄的都紧张起来,他还想着看到李焕要说些什么,刚把词给组织好。结果脚下突然踢中了雪里头的什么硬东西差点没趴地上,把刚才想的词全都给惊的忘了,正苦恼低头一看原来绊他的是一阶台阶,前面屋子的地势瞬间就拔升起来,看来得是连级干部以上才有的待遇。
又看了一眼身后阴沉着的的闷瓜,吴七深吸一口气扭了几下头顶的军帽,把身板给挺起来,停在门边轻叩了三声后赶紧后退,站的笔直等着屋里人开门。吴七的右手紧绷着。就等着开门后给来一个军礼,可令他没想到屋里头居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门没锁,请进!”
吴七听的身子一僵。慢慢的转过头,低声问闷瓜说:“这、这谁?怎么有个女的?”
闷瓜赶紧走上来,也没回话就推他一下说:“头儿叫你呢,快点进!”
吴七用手顶着门框有些紧张的问闷瓜:“不是,你不说是李大哥吗?这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