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库赞听到斑的话恢复了冷静,并没表现出被无视的愤怒。
“我明白你的疑惑。当年除了斯潘达因那伙人,我放过了所有人,不管是海军,还是平民,亦或者那群学者,我一人未杀。结果等我走后,有人下令让海军摧毁了奥哈拉的避难船,平民全都葬身海底,死了个精光。如果不是那群学者已经离开了奥哈拉,他们也难逃一劫。屠魔令本就就是冲他们去的。后来世界政府把黑锅扣到我的头上,说我屠光了奥哈拉岛上的所有人,世界第一恶魔的称号由此诞生!”
斑靠在椅背上,目光平静的望着沉默不语的库赞,继续说道:“你即是当初奥哈拉事件的见证者,又是海军的高层人员,很清楚事情的真相,然后你很困惑、很迷茫,想不明白世界为什么会这样!对此,我只能告诉你,你想让这个世界如你所愿,但是这个世界偏不会如你所愿,甚至永远都不会如你所愿!”
“斑先生也做不到如自己所愿吗?”库赞问道。
“现在做不到。”
“以后呢?”库赞继续问道。
“谁知道呢!”
“……”
库赞沉默片刻,仰起头望着蔚蓝的天空,“卡普中将后来和我说过,当年他碰到你的时候,想要招你加入海军,但是失败了。可见卡普中将也认为你身上的正义多过于邪恶!”
“那不过是因为我比他强,我若是一个普通人,现在坟头草都三丈高了。”
斑漫不经心的说道:“当年我就和卡普说过,你只见过我一面,听过我一点感叹,如何能断定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连我自己都未必清楚的事情,谁又能说清!”
“……”
库赞喝了一口朗姆酒,望着翠绿的树冠一言不发。
“我最开始以为你是来打架的,后来以为你来打探消息的,再后来以为你是来当说客的,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你是来看医生的。”
斑看了看手中快要见底的朗姆酒,嘴上同库赞交谈着,心里想着一会儿要不要在喝一瓶。
“为什么这么说?”
正在沉思的库赞听到斑的话,收起思绪疑惑的看着他。
斑还是决定不喝了,要喝也等一会儿上车再喝,嘴上同库赞说道:“你自己想不明白的事情,然后来问我。你当我是专门给人排忧解难的心理医生?”
“也许吧!”
库赞说完沉默一下,又道:“我的确有许多事情想不明白。”
“这世上想不明白的事情多了,能想明白所有事情的只有两种人,而这两种人你都不是。”
“哪两种人?”
正准备喝酒的库赞,听到斑的话放下酒瓶。
“傻子和疯子!”
斑说完喝掉酒瓶中最后一点朗姆酒,随手将空酒瓶放在长椅上。
猫小仙听到斑的话,转过小脑袋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库赞神色如常的望着斑,等他继续说下去。
“傻子什么都不想,也可以说他什么都明白,又可以说他什么都不明白。这就像是赌博一样,真正的赢家既不是庄家,也不是赌徒,而是不赌的人,傻子就像是不赌为赢的人。而疯子什么都想弄个明白,等他都明白了,然后他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