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梁平孝是谁?薛君忧看过和茶蘼花尸案与南云王府大火案所有有关的卷宗。
并不记得还有这号人。但是如果涉及到南云王府那场大火,薛君忧也确实该去会一会朋友了。
毕竟刚上任是,本来打算的就是先办南云王府的案子。
正好,既然都扯一块去了,薛君忧索性就合一起办了。
... ...
薛君忧连夜提审了花无意。
二人是直接在刑部大牢里一审一问的。
花无意似乎也并不是很意外,甚至觉得薛君忧比他之前预想的慢了些。
“说句心里话,我本以为昨夜薛兄便会提审我。”
花无意脸上没什么表情,或许该说那张被火烧灼过的脸上永远也只剩一股骇人的感觉。
“确实是打算昨日见见花兄的。”
薛君忧不以为意,冲他笑了笑:“只可惜,昨日出了些事情,便没能与花兄相见。”
“是昌隆伯一家的尸体一事吧。”花无意开口道:“今天的大牢的差役一直在提这件事。”
薛君忧知道对方是在有意扯开话题,不过他完全不想给机会。
于是他摇了摇头,直接回答他道:“不,是另一件,一个叫梁平孝的人死了,而且被砍了头。”
“什么?!”
花无意呢喃着,脸上突然一惊,不过很快又变回了原来模样:“这,这件事我们还确实没有听牢头他们讲过。”
“那是自然。”
薛君忧嘴角微翘,察觉到了花无意脸上的一丝不寻常:“我们今天才查出那梁平孝的身份,不过看花兄脸色,应该认识这个叫梁平孝的。”
话音落,花无意抬头望着薛君忧,眼里似乎也没什么躲闪:“薛兄,我们某种意义上也算一起待过刑部大牢的。所以你我兄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说的不错。”
薛君忧点点头:“那花兄就直说吧,我会尽最大能力护你周全的。”
“我没什么好说的。”
花无意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摇头:“你知道的,我是不会说的,我的事情,在牢里时也没怎么和弟兄们说过。”
“就因为你是南安王义子?还是说南云王府那场大火本来就是你做的。”
薛君忧直率开口,对于提审花无意他早就做了很多准备。
不过再多的准备也比不过直来直去来的轻松。
不过令薛君忧意外的是,花无意似乎也早就预料到了。听见他说的话,脸上更是无所谓,甚至有一些轻松。
“这件事,我早就猜到薛兄会知道了。”
花无意慢吞吞的,一看就是故意的:“毕竟九婴都护府的卷宗一直留着,这么个大活人又真得不会人间蒸发。”
“那你为什么进了刑部大牢?”
其实就算不用问,薛君忧也能猜测出一二。
作为南云王义子,能被逼到进了刑部大牢,无外乎就两个原因。
一是为了躲避南云王都无法摆平的追杀。
二是为了躲避南云王的追杀。
薛君忧之前看过花无意的卷宗,能够很明显看出花无意的案子一直没有定罪,就是因为南云王。
所以第二种可能排除,自然也就剩下了第一种。
花无意的回答其实也和薛君忧猜想的差不多。
云里雾里的,既有承认的意思,又没有确认的意思。
不过花无意倒是面露笑意,与薛君忧想做一桩生意。
薛君忧疑惑的望向他:“什么生意?”
“我可以告诉你梁平孝是谁,但相对的,我的事情你要你也不能告诉给他人。”
说话间,花无意的脸上有些后悔:“毕竟能猜出我身份的想来也只有你,早知如此,在那暗无天日的牢里就不和兄弟们透露出一星半点的废话了。”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就巧了呢。”
薛君忧回答着,心里却不愿意做这桩生意,于是微妙的改了改:“梁平孝都死了,我知道他是谁不是谁又有什么用... ...不如我们改一改,你直接告诉我他和你的关系。”
“他和我没关系。”
花无意斩钉截铁的回应道:“而且我想梁平孝应该还没有死,你在唬我。在来之前,我都听牢头说了,这两天那个无头悬案又出来两个尸体,但这个案子的死者从来不会留下任何信息。”
“那你还和我说这么多?”
薛君忧有些郁闷,感觉自己多此一举了。
花无意却是并不这么想:“我和薛兄说这么多是听你讲到梁平孝,这个名字既然从你嘴上出来,那自然而然就是查到了他。”
顿了顿,花无意脸上像是突然严肃起来,继续道:“我的事情确实不能与任何人细说,但梁平孝这个人,他也与当年那场大火有关,你可一定不能让他死了。”
听了这句话,薛君忧没有答应他,也没有拒绝他。
毕竟都出来两个尸体了,目前也没什么东西能够证明第一具无头尸体是那个梁平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