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大半日光景,待腾晨迫近木牌内指引之地时,天色已然昏暗。
腾晨回过神来,却见周边竟是一片方圆数里之野冢,阴气森森,寒意之深令腾晨也不由得打起寒颤。
青光幽幽,凄切啼哭之声不绝于耳,续续传来。
越过一座座孤冢,腾晨来到野冢正中一座气势最为恢宏古墓之旁,看向那丈许大小的墓碑。
或许是因年代太过久远,墓碑之上的字迹已显得十分模糊,更有密密麻麻的断裂之处。腾晨双目一凝,手掌之上泛起淡淡金茫,在墓碑之上轻轻乡下擦拭。
原本模糊不清的字迹顿时一阵扭曲,下一刻全然清晰可辨,犹如初刻。
“老祖齐渊之墓...”
腾晨低喃之际,墓碑上的字迹已缓缓虚幻,重归于模糊,很快复原。
“老夫还在纳闷是谁这么大胆,原来是你小子。”
一道戏谑之声骤然传入腾晨耳际,使得他心神一震,正当他要辩解之时,却见墓穴之门忽而缓缓升起,灰尘散尽,露出其内广袤地底。
“下来吧,老夫对你甚是欢喜,正想对你再度指点一二...”
腾晨笑着一拱手,道:“晚辈恭敬不如从命!”
说罢,他大步一踏,跨入墓穴之内。在轰的一声巨响之下,墓穴内同时亮起两行灯火,如同白昼,一路引导腾晨走向深处。
灯火尽头,是一处方形密室,只不过如今这密室之门已被打开。一名邪异青年面带深深笑意,坐于圆木桌一旁,手持酒杯,看向腾晨。
腾晨微微一笑,大步走去,坐于这青年身旁,端起酒杯,自顾自地斟满灌下,继而放下杯盏,同样面带笑意地看向齐渊。
“齐前辈,虽是久别一场,但您的大恩大德,腾某永生不忘!”腾晨笑道。
齐渊尴尬似的摆了摆手,俊朗非常的面庞掠过一丝满不在乎之色,道:“那是你小子运气好,缕缕在紧要关头遇到老夫。不过...这也正是证明了你与老夫实在有缘。”
腾晨点点头,望向头顶,面露追溯之色,忽而想起自己初次被齐渊救回一命的情景,心中感慨万千,却无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