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木,卑微的麻木。”杨遥的拳头陡然攥紧,楚江的心头则是大震。
“就这样算了?就这样算了?自己麻木了?就像战争时期被侵略者肆意蹂躏的国人,没有一点进取心或好胜心,只想过一天算一天,只要刀子没有掉到头上就不会拼命!这是自己想要的吗?梦想在粉碎,人生已经进入了慢车道,而自己就要在这慢车道中永远沉沦卑微下去吗?”
“不能!我的梦想不会粉碎。仇恨可以不在意甚至忘却,但我不能抛弃自己的梦想。我不能容忍头上吊着的尖刀,而要想头上无刀只有自己爬得更高更高!这一切只能靠自己,摆脱鱼肉的地位,你只能靠自己不停不歇地攀登。不后退,不退缩!”
楚江心底的缝隙在呐喊中一再扩大,汹涌的能量重新充满了身体。其实他的梦想也很简单,用最传统的说法说就是成为人上人!这是小民百姓最单纯的梦想,而对于任何宏大壮阔的梦想来说这都是必须要踏出的第一步。
“你能不能打我一拳?”杨遥突然说道。
“啊?”楚江沉浸在自己的激动中一个不察,显些被背上这个发散性思维神奇的家伙晃点得掉下树来。在一根树枝上站稳,他回头确认似的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我是说你能不能打我一拳?”杨遥很认真地重复,并适时递上脸蛋。
“我还是不大明白,你的意思是……你要找揍?”楚江本质是还是乐于助人的。将杨遥放下,靠坐在树干上。他揉动手腕,只等对方一声命下便大打出手。
“呃,我知道你力气很大!小点劲,我一会儿还得打仗呢!”杨遥抽*动嘴角,似笑似哭地模样很怪异。
“理由呢?”楚江问。
杨遥别过脸去,温热的泪水将面甲上的积雪融化。
“其实我挺不争气的,父亲这样对我们母子,但我还是非常想去见他最后一面。我知道这不应该,因为很有可能会撞上很多亲朋好友,而他们……没有一个希望见到我吧!”
楚江用力咳了一声,手放低了些。问:“他要走了?”
“嗯,癌症晚期。明后天吧,现在寿衣都穿上了!”杨遥再用力扭头,泪水“啪啪哒哒”地掉在树干上。“这次去会受到很多屈辱吧,我还是大学生,真担心承受不了。你能不能打我一拳,让我提前感受一下那种心境?”
“我真的不想要他的财产,真的只是想去见他一面!我母亲没有胆量,但我不想为人生留下遗憾……”杨遥还想再说什么,坚强有力的手臂扶住他,不容抗拒地将他拉到背上。
“走吧,还得去看看高悦他们怎么样了呢!朋友不是用来打的,明天你尽管去,回来了到小艾口找我,我设宴为你庆功。哈哈,别说你受得打击连游戏都不玩了!人总是要长大的,如果人生有无数的关口,这只是你要闯的第一关吧!”
杨遥错愕地趴在他的背上,想不明白两个人什么时候变成了朋友。
楚江纵身跳远,沉吟道:“我明白众叛亲离的感受,尤其在那个时刻竟然找不到一个臂膀可以依靠!兄弟如手足……呵!这是从前某个朋友告诉我的,若是你这次能够回来,别忘了找我哭诉,我会为你提供一个肩膀的!”
“靠,你当我是女人啊!还臂膀呢,还哭诉呢!你能忍下来,老子也不差。在小艾口等好了,明天我过来给你讲讲那帮亲戚的市侩嘴脸!”杨遥笑骂着在他后脑上抡了记扣勺。眼泪早被迎面的冷风冻成碎冰。大话说完,他又不放心地嘱咐道:“我今天哭的事儿……”
“谁都会哭,再坚强男人的泪腺也没有退化!”楚江沉吟着说道:“不过今天我没见你哭过!”
他这样说着,瞬间又有些失神……
ps:自己心里也有些争议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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