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东京海外70海里捕虾船,这时开始联通东京证劵交易信息,王成接过布莱尔递上的财务报表,哗哗的翻弄着历年来日本几大主要公司财务报表。他翻弄一会儿,停顿一下,歪着头沉思片刻,继续翻弄,时不时还翻一眼屏幕上跃动的股票曲线。与此同时,捕虾船上的计算机人员开始向百余个证劵账户注入资金……
半个小时后,那些常人一件就眼晕的厚厚帐表被王成翻弄完毕,他挑出几张报表指了指,布莱尔立刻拿起话筒,报出了这几个公司的名称,捕虾船那头的员工马上按照王成的指点开始详查,不一会儿,情况汇总过来。
“有问题!”坐镇捕虾船指点大家行动的比尔回答:“有三家公司财务报表出现遗漏,其中两处故意含糊,一处涉嫌做假账。此外,你指出的其余几家公司,股票买卖近日出现异动,有人在悄悄做空,有人在悄悄做多。我猜测,这几家异动公司马上会有相关消息放出来——影响股价波动的重要消息。”
“是的,有交易就有投机!有投机就有内幕交易。各国的股市都一样,区别就在于这种现象的多少”,王成跟布莱尔低声说,他说的话同时传递到捕虾船上:“每日数万亿的交易额,里面肯定存在不为人知的、隐蔽的消息股、内幕股。虽然这种交易是受到严格监管的,但最严密的篱笆也防不住黄鼠狼,总有一些漏过去的家伙。而我们……”
王成哼哼两声:“我们不是慈善家,我们的目的不是来建设‘东京股市’,我们是来圈钱的,所以这些内幕股就是我们需要的篱笆洞!”
王成挑出来的股票有21只,在数千只股票当中他们微不足道,但……阿基米德撬动地球需要一个支点,以小博大同样需要一个支点,这些股票就是王成的“支点”。
布莱尔鞠躬:“亨利先生,你需要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既然是圈钱来的。那就不能明晃晃的坐在人证劵公司提供的席位上,而后大摇大摆掏人证劵公司腰包。王成是个正直的人,不带这么无耻的。所以。布莱尔已经在附近租了一套跃层公寓。这套公寓可以从窗口看到证劵公司大门,里面设施齐全,就等王成开工了。
尾随着布莱尔下到散户大厅。实地感受了一下这里的交易气氛,布莱尔领着王成越过江户桥,来到桥对面、与林立证劵机构一河之隔的民居,拉开窗户递给王成一副望远镜,恭敬的说:“亨利先生,这房子你还满意吗?”
王成举起望远镜隔着“首都高速6号线”高架桥,眺望着对面一个个金融招牌:野村证劵、山二证劵,日证馆等等。一个个霓虹灯招牌争着比显眼。耳边,布莱尔低声介绍:“其实这里很嘈杂,晚上灯光很刺眼,白天车声噪音大。亨利先生,我可以给你提供更好的住所。现在是互联网时代了,地球只是一个村落,你哪怕待在北海道。照样可以实时操纵东京股票。”
“操纵——这个词不要提,我不希望再听到”,王成不停地调整望远镜焦距,闲闲地说:“我喜欢看他们挣扎的表情,我希望亲眼见到末日到来时。他们脸上的痛苦与绝望……我果然是个邪恶的人。”
这间跃层公寓分三层台阶,第一层是层高六米的大空间,它将是王成的会客室。其中摆着沙发、家电、以及酒柜、音响等消遣休闲设备。三层台阶跨上去,是跃层的第二平台。这个平台是椭圆形的,将第一层圈成一个类似剧场的椭圆形空间。
在二层平台上布设着卫生间、浴室、厨房、健身房等开放式房间。这些房间的墙壁是活动的,像日式推拉门一般,在电动轨道上滑动过去,就成为敞亮的,遗忘无遮的通透空间。
五层台阶跨过去,就到了三层平台。这里与第一层平台差了半间房子高低,只设置了两间卧室,一座小型的日式茶室。卧室是封闭的,其墙壁不能活动,茶室依旧是开放式的。如今茶室内摆了三台电脑,一台投影仪,成为王成的工作间,或者会议间。当然,王成在这里孤身一人,也没有什么会议要开。
“消防楼梯在对面,向左走三个房间”,布莱尔介绍说:“楼下有‘味馆(小饭馆)’,吃饭很方便,可以叫外卖……”
“好了,我很满意!”王成说:“接下来我们不要见面了,以后见面就装不认识!”
布莱尔鞠躬:“那么,先生,我告辞了!”
送走布莱尔后,王成迅速联系“小丑”、凯莉与娜塔莎,他们三人将是王成的后援。至于布莱尔嘛……鸡蛋不能装在一个篮子里,他没必要知道王成的后援手段。
“怎么总没有休假的机会啊”,小丑连通电话,一叠声抱怨:“好不容易有点空闲,你有中途取消休假……”
“行了,别抱怨了”,王成打断对方的话:“赚钱赚得连休息时间都没有,不知多少人羡慕这样的生活,你还抱怨什么?就位了没有?这次报酬很高,你不愿干让别人来。”
“别,别价,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我已经就位,直升机状况良好,随时可以起飞。”小丑赶紧正经起来。
“我们的飞行员马上回来接替你,至于你,我可能需要你的易容变装技巧,你随时等待盯梢命令。”
“好咧”,小丑爽朗地答应:“道具我已经准备好了,交通工具已经齐全,随时待命。”
“我在快餐车上”,凯莉快乐的回答:“就在你家附近,我买下了一辆快餐车,随便挣点小钱——我随时待命。”
娜塔莎调侃道:“我在你对面楼顶,哈哈,你的头像在我瞄准镜的十字中心,呯,噗,咦哈哈,你死了!”
“叮咚”,门铃响了,邮差送来了王成需要的道具。大包小包的十余个包裹,主要是化妆品与各种衣物。王成选了一件刻板的衬衫,套上黑西装,换上同样颜色的皮鞋,再拎一个黑色皮包,立马变成江户桥附近最常见的银行职员……不,这时间,如此打扮满街乱跑的,唯有保险公司的保险推销员。
通知娜塔莎一声,王成乘坐电梯下到楼底。娜塔莎不一会儿赶过来了,一头金发,浑身俄国味的娜塔莎手里拎着黑色长笛盒,白色的风衣飘飘荡荡,一副闲情逸致逛街摸样,不远不近的跟上王成。王成则在前方左转右转,一边摸清周围环境,筹划好撤退路线——这时候,证劵公司已经下班,真正的战斗将在明天打响。
这时间,捕虾船上的雇员紧张忙碌着,每人负责盯上几只股票,每人分到十余个账户,每个账户里有不同数额的资金;
这时间,百合与娃娃也在紧张忙碌着——当东京股市出现异动时,她们将同时在汇市下手,操纵日元汇率。
这时间,谢尔盖操纵着他的游艇接近了印度,他紧紧盯着委托人所在国度,当东京金融市场发生异动时,他将浑水摸鱼从该国捞取一点便宜……当然,这便宜不一定能占上,因为国际市场的异动不见得能影响到该国股市汇市。
“叮咚”,王成推开一间味馆的大门,迎面的店老板见到王成出现,稍稍皱了一下眉头。寥寥的小饭馆内,一位三十余岁的女性食客快速瞥了一眼进来的人,垂下了眼帘。王成瞳孔一缩,目光状似无意的扫过那个唯一的食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