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介绍个媳妇,不是除掉天恩呢,很简单,第一,天恩是南宫无忧难得愿意亲近的人,第二,天恩是白爵在意的人,如果南宫炜对她动手,那就是直接得罪了自己的好友和弟弟,他不想因为一个外人而和自己的亲人有隔阂。第三,从内心深处来说,他压根就没想过要伤害天恩。再加上他是老怪物的徒弟,他既不能也不敢动手!
不过再一想,南宫炜就释然了,这感情的事,可不是一个人说了算的,照刚刚的情形来看,那小子压根就不搭理白爵,那他就用不着操心了。
南宫炜脑中百转千回,总算放心下来,吩咐着伤势较轻的人照顾重伤的人,现在黑怪被除掉了,今天晚上应该安全了,他们也可以暂时休息一下,商量一下对策。
一想到见到毒医时会出现的情形,南宫炜就忍不住头痛,现在只希望她老人家心情好点,否则别说老怪物他们,就连他们只怕也难逃厄运。
相对于南宫炜等人的忧心忡忡,天恩就要轻松许多了,简单的为夜一等人包扎了伤口,确定他们没有大碍之后,天恩便伸伸懒腰,坐在天荣的身边,抱着双膝,迷迷糊糊进入梦乡,睡了多久,天恩不知道,夜里有没有发生什么,天恩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现在浑身不自在,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不因为别的,只因为她醒来的地方不对,天恩不是在她睡觉的地方醒来,而是窝在病秧子的怀里被晃醒的,睁开眼第一眼见到的就是病秧子戏谑、欠扁的笑容,吓得天恩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最后,天恩在众人各种复杂的眼神中淡定的从木椅上跳下来,快步的走到老头的身边,狠狠的掐了一把坏笑的老头,不停的在心里安慰自己,他们只是看自己睡着了,而老头和三哥都知道自己起床气大,他们又急着赶路,所以才勉为其难的让自己坐了一回轿子。
当然了,病秧子是病人,不能因为她睡觉他下来走路,加上椅子不够宽,所以她睡在病秧子的怀里是逼不得已的,对,一定是这样,天恩在心底不停的对自己说着。
好一会才平复好心情,只是每次看到他们的眼神,笑容,天恩都是下意识的一阵恶寒,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天恩总觉得他们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不过,天恩没时间理会这些,因为老头已经让大家原地休息了,天恩听到老头的安排,忍不住嘴角直抽,她刚从睡梦中醒来不到一个时辰,就要休息了,他们到底是多早就开始赶路了,现在还不到正午就休息,那要多久才能穿过这片食人谷啊,天恩哀怨中。
老头为了防止天恩又自作主张发生危险,便先一步告诉天恩,他们接下来要路过的地方。
“前面那个峡谷就是食人谷的真实所在,在那片峡谷中长满了一种叫着食人花的妖艳花朵,以动物和人为生,如果不慎落入食人花丛中,便会尸骨无存,而它们的荆条最喜欢吸食鲜血,只要闻到鲜血的味道,便会穷追不舍,除非那人速度够快,能先一步出了峡谷!”
听完老头简单的描述,天恩第一次生出了逃跑的心思,想赶紧逃离这个变态的地方,食人花?还能闻到血腥味?真是太诡异了,哪有正常人会住在这种变态的地方,天恩不由自主的怀疑起老头说的话来,怀疑那个毒医是不是真的有能力救治自家大哥。
“那要怎么过去?”想归想,已经走到这里了,还杀了个怪物,让三哥付出了血的代价,天恩是绝不可能退缩的,在她的世界里,从来不会做这么赔本的事,只是这峡谷该怎么过去呢,他们总不能变成小鸟飞过去吧,那也太异想天开了!
“要不,咱们一把火把这些食人花都烧了吧!那样不就安全了吗?”不等老头回答,天恩先提议到,话还没说完,便得来了老头的白眼。
“出什么鬼主意呢,食人花是那么容易灭的么?”老头没好气的挤兑天恩,看到天恩的不乐意,老头又解释到,“食人花的根系很发达,又长在湿润的沼泽地里,用火根本就烧不死它们,反而将他们的根部暴露出来,只要人走过,便会刺入人的皮肤中吸血,直到将人血吸干为止!要不然,你以为这么多年,会没人试过么?”
听完老头的话,天恩下意识的打着寒颤,揉揉起满鸡皮疙瘩的胳臂,心里一阵阵的寒意涌上心头,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植物,天恩耷拉着脑袋,哀怨的盯着老头,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打击人啊,这只是她的第一反应啊,按照她的经验来说,只要是植物,只要被火烧过,那就是必死无疑的。
她还记得有一次玩火,不小心烧焦了四哥房里一盆春兰的叶子,结果她花了好多心思也没能让那株春兰再活过来,就为这事,四哥足足有一个月没理她,所以她才以为只要是花,花朵叶子烧焦了,那一定玩完,谁知道这食人花这么变态。
如果天正在这,知道天恩的想法,大概要狠狠的翻个白眼给她看看,天恩哪是养花嘛,分明是淹花,哪有人每隔一个时辰就给花浇一盆水的。这种方法,别说是一株被摧残的受伤的花,就是一株长势绝佳的花木,也会被淹死……
想起四哥,天恩便想起了爹娘、还有大哥、二哥,不知道爹爹知道她不见了会急成什么样,娘大概又会以泪洗面了,也不知道大哥的毒性控制住了没有,有没有醒过来,也不知道二哥和四哥急成什么样,天恩想着想着,便独自沉浸在思绪中,直到老头吆喝大家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