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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速奔驰的列车中,杨以辰扛着单兵火箭筒,扣动扳机发射,为了更真实感觉,车辆是真的,也是在飞驰之中,只不过不是在影片中的隧道,而是奔跑在无人旷野上拍摄,杨以辰在那样的环境中,站得稳,演的也稳,尽管没有几个特写镜头,他却丝毫没有松懈,在车子晃动风吹着的情况下,还要进行着表演……
帮派聚会的时候小丑来了,一大段台词,一大段的特写,杨以辰饰演的惟妙惟肖,看得诺兰都忘记了喊卡,现场的演职人员也都看了进去,包括跟杨以辰饰演对手戏的演员们,也都被他的节奏带着,完全就将剧本给忘了,一路跟着往下演,足足多演了一分多钟,事后来看,诺兰拍板全部保留……
医院内,杨以辰重操旧业,只是这一次不是美丽的扮女装,而是以小丑的状态打扮成女的,原版本呈现出来的是丑,他的版本是一种恐怖,原版本大家都光顾着看他这个造型有多丑又怎么杀人了,杨以辰的版本,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张脸上,这一次的表演杨以辰足足拍了好几次,要的就是那种用一种云淡风清的笑容来让呈现杀戮的恐怖。诺兰找来了几名道具组的工作人员,让他们作为观众来看这场戏,结果几个人给出的感觉是一致的,真的是被吓到了,不是那种很突兀的恐怖,是你会觉得从此去医院面对白衣天使的时候,会有一定的恐惧……
最难的,整部戏最经典也是大家公认最精彩的,就是小丑被抓到警局后的表演,这场戏被诺兰放到了最后,杨以辰也足足让自己在房间里闭门三天,脑海中不去想任何事情,放空自己,完全让自己进入到小丑的状态之中,达到一种最终极的状态。已经完全没有了杨以辰,就是小丑,从早上化妆造型开始,杨以辰就以小丑的状态过这一天。且这一天的背景就是小丑被抓入警局之前的白天,按照当时剧情,他白天应该干什么可能干什么,会是一个什么状态,杨以辰的脑子里有一个轮廓。然后以这个轮廓,过这一天,孕育小丑的状态。
最后,当这场戏拍摄的时候,杨以辰是大爆发,几次N机都是对手戏演员跟不上他的节奏,在他的气场下发挥失常。杨以辰自己的表演,直接就让诺兰现场喊出了这是奥斯卡影帝级别的表演,尽管贝尔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他也还没有达到奥斯卡影帝的位置。患得患失的感觉也就少一些,勉强还可以接受。
这段戏,小丑的情绪变化是最大的,表演难度也是最大的,层次很多,每一个层次表现的不够完整,都不能给整个角色增光添彩,说实话杨以辰演是肯定要靠运气才有可能演出来,他现在整个人完全就进入到了小丑的状态之中,这段戏根本就不是演的。他就是小丑,可以说他完全读懂了剧本中的小丑,也可以说他重新塑造了一个小丑,作为创造者。他的演绎自然是由心而发,不需要硬要剧本去框住他,拍着拍着,诺兰干脆也让大家都放弃剧本,就跟着杨以辰的节奏来,正常顺着他的节奏。到转换的时候正常转换就可以,不然白白浪费了杨以辰现在的状态。
那一次的拍摄,从晚上持续到第二天下午,所有人都没睡,就在这封闭的空间内,时间早就忘了,吃东西大家也都是随手拿起一点就吃,现磨的顶级咖啡香气始终飘散在拍摄现场,拍到嗨了之后,也根本什么都顾不得了,这一遍明明很好了,杨以辰灵感又来了,觉得这一段差了一点意思,没关系,重来,下一遍更好,所有人的兴奋劲儿也就来了,这种没有群戏的对手戏,最是能够刺激演员,一旦感觉来了,一遍比一遍好,也拥有着一遍重复一遍拍摄的资本,直到在这个场景内所有戏份拍摄完毕,直到大家都觉得足够好了,才想起来问一下到底拍了多长时间,得到答案之后,相视一笑,所有人的反应都差不多。
“走,喝一杯去,今天不醉不归。”
从四月拍摄到五月,杨以辰这一个多月什么事情都没做,就全心全意在这个剧组之中,从金像奖到戛纳电影节,包括一些未来要开的活动,他都婉言谢绝,就算对方不满意,他也不会亲自去解释,整日里就完完全全让自己沉浸在角色之中。
一部好戏,一个好角色,不是运气而来,是一点一滴的积累,一点一滴的打磨出来的,任何一点侥幸的心理也不要有,即便你成功了那也是极少数偶然机会你碰到了,那下一次呢?你还期待着偶然能够降临到你的身上吗?
实力,是属于自己的,一点都马虎不得。
为了这部戏,整个《飓风营救3》的宣传开始,他都没有参与,飓风3是从五月份开始小范围的宣传,六月份覆盖宣传,六月末七月初的暑期档最开始上映,还没有确切定下时间,不是没自信,是现在它已经具备了和诸多好莱坞商业大片分庭抗争的资本,这资本就是暂时大家先都不敲定上映日期,彼此默契着来,除非有太好的档期大家都不想放弃并且彼此有了对抗的意思,才会扔到一起去血腥拼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