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一脚向许知州踹去,却在看到老妪慌乱的眼神后,调转了脚,踢到了他身后师爷的身上:“是这个狗腿子给你出的主意吧,拿自己的老母亲来作戏,博取我们的信任,你以为我们是傻瓜,看不出来呀,我告诉你,别想把我们当猴耍,说吧,你到底奉了谁的旨意,在这里百般作态,不就是想试探我们的班底吗?”
这么说好像没有什么问题。
紫阳回头看了沈磬一眼,没看到他的反应,又看向许荣华,看到了她眼中的一抹赞许。
紫阳得意的笑了笑,用手一摸鼻子,退到了许荣华身后去:“剩下的该你了。”
“二皇子未曾到场,寒王殿下,你说怎么办吧?”
毕竟在这里,高寒是份位最高的,好歹也是皇帝之子。
所以许荣华在人前给足了他面子。
高寒却朗朗一笑,似对这些事并不感兴趣:“高贤弟你是知道的,我对此事并无过多的主意,还是你来办吧,我与二哥商量好了,从此以后,这水患的事情就由你来处理,我们从旁协助。”
这该是有多器重安南王的义子啊。
许知州抬头看了许荣华一眼,顿觉疑惑,不对啊,这个安南王的义子,看上去怎么万分的眼熟啊,好像——脑中的面孔过了一遍,一个激令,这个人,好像自己的远方族兄许承嗣啊,尤其是那不威自怒的面容,太像了——
许德民心中一万个不解,恰在此时,他身后的老妪倒下了。
一大把年纪了,终禁不住这样剑拨弩张的场面,直直的倒在了地面。
亏得有丫环扶着,还不曾头先着地,若不然,岂不是一出悲剧。
这么大的年纪了,若真摔到了地面,在场的所有人都难辞其咎,不忍心。
许荣华看了,顿时火冒三丈,再也忍不住:“许大人,你大有时间向我们证明,你没有说谎,但是,你不必这么晚了把许老夫人给请出来,你这般请她出来,一是抹黑我们的名声,二是给人造成被我们协迫的假像,许大人,我们不过初次见面,你不必用心如此狠毒吧。”
一语道破,许德民脸色一片煞白,身子一颤,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太多的话我不想与你明说,希望你能明白此时此刻的身份,我们奉了皇上的旨,那就是钦差,此刻前来查办江南水患纹银失踪以及百姓为何流离失所之案,你若乖乖的配合,我们必保你阖府周全,你若还做那顽抗的狡敌,休怪我们不客气……”说完拨出了腰侧的剑:“先斩后奏,虽未持天子宝剑,但两位皇子在此,我们是有这个权力的,别怪我丑话未说在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