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敢说出来。
高寒却替他说了出来。
“你一定觉得很奇怪,为何我的性子转变了这么多,前不久离开平州的时候都还是一脸的平静,如今却成了一个话唠,多了许多闲言碎语,又对你家表妹如此的热烈,我只想告诉你,人若是死过一回之后……“
见沈磬似有惊疑,改口道。
“发生一些事情,仿若死过一回之后,再有一次重活的机会,当然要抓紧眼前的东西,当然,这些东西必是自己想要的,而不是其它的什么不值当的东西。“
“您说的不值当的,是指皇储之争吗?“沈磬突的问出。
话一出口他便觉得不妥。
与高寒谈论此事,似乎有些逾矩。
可是高寒似乎并没有诧异,只是轻轻的笑了一笑,接过了他的话题。
“你觉得我是一个想当皇帝的人吗?“
沈磬惊疑不定的看着他,不敢断语。
高寒却道。
“我想要的,从来都只是一样东西,也是失去过了之后才明白,如今,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她若要天下的河山,他便为她扫清碍障,拱手奉上,就好像她前生待他掏心掏肺一般。
她若要该死的人死,他也会不惜血染手心,倾其所有,就好像她为他披上荣装,跨上战马,血洗敌军一般。
可是她若是要他死,或是让他滚,让他离的远远的,唯这一点,他做不到。
因为他的命,要留着保护她,他的人,要留着守侯她,在她困扰的时候,给她依靠,他的心,要留着慰熨她的孤寂,所以,他很重要啊。
高寒在心底此番的叹息,却不知,他眼中的百般神情,落到了沈磬的眼里,又是怎样的惊骇。
这寒王,也太诡异了。
竟然瞬夕万变。
一时之间,沈磬无语。
两人直至回到行馆的时候,再也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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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荣华听到萧声是在准备入睡的时候。
屋顶上有轻微的瓦片响。
她屏住呼吸。
神经一紧。
紧接着暗舒了一口气。
不是别人。
是高寒的萧声。
可是——
紧接着神经又紧绷了起来。
他这个时候来她的院里干什么。
许荣华穿好了衣,翻上了屋顶。
看着高寒在她面前吹笛子。
难怪今天的萧声有些怪异,原来是长笛。
“其实我更擅长的是笛子,而不是萧。“
高寒道。
“你喜欢的也是笛声而不是萧声吧。“
“寒王殿下,半夜三更,扰了臣女的清梦,就只为说这个?“许荣华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