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红丽眼珠子溜溜转,同仇敌忾道:“我也觉得这些人是瞎说的,你家儿子可是医生,怎么可能认错儿子?”
何佩青一个跳脚,如果手上有石头,估计就砸天啊,大声骂道:“哪个丧良心,黑了心肝的,这是见不得我们家好啦,这种话也能瞎逼逼,红丽姐,你听谁说的?看我不去撕烂她的嘴。”
何红丽见她真的是生气,这暴跳如雷的样子,像似要杀人,赶忙赔笑道:“我也是听别人瞎叨叨的,这不是想着咱们是邻居,我们两姐妹关系好嘛,不然,我才不多这个嘴,好了不说了,我也要回家做饭了。”
何佩青气得要死,梁洪柱回来的时候,还将他数落了一顿,“当家的,你多去外面转转,看哪些人嚼舌根,咱们儿子现在可是关键时期,肯定是那些不想我儿子晋升的人干的。”
梁洪柱心想,“嘴上叫我当家的,其实家里哪件事我能做主?”
不过,这个婆娘凶是凶了些,但一直都是为了这个家好,如果没有她,在七几年那会儿,家里还真挺不过来。
“行,我知道啦,我会留意的,要不等晚上儿子回来,就问问他?”
“这点小事哪能去打扰儿子,没见到儿子这段时间老是加班吗?这人都瘦一圈了,那个遭心的娘们也是每天早出晚归的,不知道在忙啥,每天穿得花枝招展的,就不是一个安份的主。”
梁洪柱很想说,“当初田晴穿那么朴素,你又嫌弃人家土气。”
不过,他自是不敢将心理话说出来。
晚上,梁源建下班回到家,梁家宝就兴奋地扑向梁源建,一往都是如此,梁源建会开心地将他抱起,在他脸上亲一下。
然而,梁源建却是愣了一下,然后用手指顶住家宝的额头,不让靠近,冷冷地说道:“你已经快十岁了,是大孩子了,要有男孩子的样子。”
说完就绕过他坐在沙发上,前几天何佩青还没觉得有什么,今天心里有了怀疑,这么一留意,才发觉出了异样,刚才他儿子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和嫌弃,她不会看错。
何佩青的心理很乱,以至于晚上的菜淡的淡,咸的咸,梁家宝叫嚷道:“阿奶,这些菜好难吃,我不吃啦,你重新给我煎蛋好不好?我要吃炒蛋。”
梁源建没有吭声,自顾自继续吃着,梁洪柱这边望一望,那边望一望,也不吭声。
梁家宝被无视,干脆将碗一甩,蹲坐在地上,双脚抖啊抖,小手擦着眼睛,哭了起来,“不好吃,我不吃,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若是以前,何佩青早就去哄了,今天不知道怎么的,越看越觉得梁家宝没有一点地方像她家儿子的,倒是有六分像卢琼。
一般儿像母,这很正常,所以她从来没有怀疑过,现在越看越怀疑,想着心事,就没有及时去哄他。
家里全是他的哭声,梁源建将碗筷呯地一声一甩,“哭什么哭,你妈整天不着家,若是你想她,自己打电话就是,这么大个人啦,还只会赖在地上,真丢人。”
梁家宝见爸爸不仅不哄他,还骂他,哭得更凶了,嘴里还骂道:“我不想你做我爸爸了,我要告诉我妈妈,你欺负我,我叫我妈妈不给你们钱花,嘤嘤....”
梁源建的工资又没有多少,以前梁家是二房一厅的旧楼,后来重新买了一套四房二厅的,卢琼给了不少钱,而梁源建的工资都要用来供房,好在他在其他地方有灰色收入,但也不是太多,毕竟他没有多少权利。
过了几年,卢琼又给他买了台车,一度让他在医院超有面子,甚至梁父梁母的工作也换到了好一点的岗位,又帮梁家生了金孙,卢琼在梁家腰杆挺得直直的。
可这金孙不是亲生的,那卢琼所做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这段时间又老是早出晚归的,梁源建忍得下去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