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玲珑很快被堵上了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她心中依旧想着应该挣扎,奈何她的身子已经软成了水,意识也渐渐不清晰了,只能由着秦明远摆弄,一遍一遍地,将她抛到了最高峰,又跌进了深深的谷底……
待赵玲珑的意识又重回自己的身体,秦明远已经带着他那本未读完的书出了房间,应该是去了书房继续用功去了。而此时,她的身上床上,全部都是肆意欢ai后的痕迹,房间内弥漫着一种古怪的味道。
赵玲珑躺了好一会儿,直到敞开的胸脯露在空气中已经冰凉,她才算是有了些力气,抬手抓了抓衣服掩住那一片雪白中露着青痕的肌肤,喊了一句:“来人——”
周妈妈很快端着茶盘出现在她面前。
赵玲珑坐起身,端起茶盘内的茶盏,打开茶盖看也不看,便一饮而尽,而后将那茶碗丢下,面色微白,开口问道:“水备下了吗?”
周妈妈点点头,将茶盘放在一边方桌上,过来搀了赵玲珑,低声道:“回小姐,备妥了……奴婢搀着您。”
直到坐进了温暖略烫洒了玫瑰花瓣的木桶中,赵玲珑才觉着自己的身体又活了过来。她闭目休息了一阵,轻声问道:“你的药……什么时候能发作?”
她不知道周妈妈给秦明远到底弄的是什么药,居然如此神奇。这一阵子,秦明远当真如永不疲倦一样。白日有时候看见她就会拉着她进屋折腾一番,不出了两三次都不满足;夜里在书房,兴致来了就拉着细珠做,比夜宵用的都勤快些……这么没日没夜的做,秦明远居然还精神焕发的……
就算赵玲珑不怎么明白,也知道,一个男子,一天总是出好几次精是不成的。皇上有天下奇珍补身子,也不敢那么做。所以。别看秦明远此时身体瞧着好的很,也肯定是撑不了多久的。
她只想知道这日子是多久。
周妈妈替赵玲珑按着颈背,一边淡笑道:“爷如今瞧着好,却是一直在透支他的底子,所以将来一旦遇到什么病,就会病势如山倒。补不回来了……奴婢听说,三月春闱的时候,考场上条件艰苦,一般人熬不住……想必爷倒那时候一定会发作的。”
倒在考场上……也不错。
赵玲珑对这个日子比较满意,让周妈妈将她收拾干净之后,又替她按了几个穴位。解了她大半的困乏,而后沉沉睡去了。临睡之前。她突然想起,她忘记告诉秦明远,关于这几日在林宜佳身上发生的曲折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有想法?
只是赵玲珑太累了,只是想了这么一下,就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之中。
冬月二十二日,晴。
冬日的早晨又清又冷,夜晚的寒气将路面冻的硬邦邦的。踩上去偶尔会咯吱咯吱的响。天才蒙蒙亮,早点铺子就下了门板开了门。各种味道的粥在大铁锅中架起柴火熬着,没多久就飘起温暖的香气。各种面点上了蒸笼,用来下虾皮混沌的汤底也很快滚开了。
很快街面上就有了走动的行人。
今天,沿着长平大街的早点铺子和茶水铺子的生意格外的好。才一开张,就坐满了人。人们哈着手,点了或几钱银子或几个铜板的早食,带着隐隐地兴奋,不断地向街面上张望。
“老哥,听说你有亲戚是在杨家做活的?怎么,有什么内幕消息没有?我瞧着他们家可没什么动静啊,杨家该不会是真的想毁亲吧?”
“谁知道呢?不过……都说贵人家送聘的时候各种讲究,但据我那亲戚说,杨家真的没啥动静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毁亲。唉,若是杨家毁亲,林家小姐的一辈子也就毁了……真是可怜啊……”
“是啊是啊,林六小姐菩萨心肠,没想到好好地就遭了难!老天不要怎么不开眼哦!”
“哎,要说那杨大公子也是可怜人……他……”
食客们的话题绕着杨家和林家,滔滔不绝,说的很过瘾。低层生活的百姓们天生就喜欢看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家们的热闹,自古都是如此。
“我觉得吧,杨家怕是不敢毁亲。”有人装模作样地分析出一二三来,道:“……估计会在聘礼上怠慢林家,出出气吧,呵呵……”
“有道理……只是这样的话,将来林小姐的生活怕就有些难哟……”
暖阳终于跃出了地平线,从地方升了起来,给清晨的盛京城洒下了一层金光。出来早了的人们已经用完了早食,却又舍不得走,只能再叫一些诸如花生米等物,细细打发着时间。
杨府。
杨广北站在微光院中,遥望东方那一轮红日,神色平淡,问道:“府上都没有动静么?”
寅一抿了抿唇,道:“是的。荣享堂那里尚未起身,明思院和青山院应该都起身了,只是没有开门传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