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还不满足,她到鸟市挑了一只虎皮鹦鹉,包括笼子一起购买下来。拎回家去,把笼子挂在客厅那边的阳台,鹦鹉时而发出嘀哩哩的叫声,很有生机。常好不单欣赏它的叫声,还欣赏它的羽毛,那波纹一样的羽毛一道道的映入眼帘。常好又产生联想,起了念头,请裁缝师傅给她裁制一件有着虎皮鹦鹉花纹的裙子,穿在身上也别有一番风味。
走在大庭广众之下颇吸引眼球,有人见她生得漂亮,衣饰的颜色像花鸟的颜色,鲜艳夺目或优雅别致,便夸奖她小鸟依人,花容添色。当然也有人背里责斥她养鸟,又选择与鸟儿翅膀上的花纹一样的花纹布料缝纫衣饰穿在身上显摆是不好的怪癖,她却乐在其中,仿佛弄出如此与众不同的特色自己就更加出色。
一天下午,常好拎着那只装着虎皮鹦鹉的鸟笼在外面溜鸟回来,正在一面大菱镜前把身子左转右车,上看下瞅,顾影自怜,窥镜自媚之际,忽然,哗啦一响,又听到鹦鹉受惊的叫声及其翅膀的拍击声,她便走到阳台一看,挂在墙上的鸟笼掉下来了。
原来墙上的挂钉已松脱,她便再找来一根长钉用一把钉锤把它钉在墙上,然后把笼子挂上去,那只虎皮鹦鹉在里面不停地蹦跳,有几根羽毛都飘落下来了。
常好有些痛惜,又见它与自己混熟了,并且通人性,便对着虎皮鹦鹉说,小乖乖,我放你出来,玩一会儿,你要记得飞进去,还要记得千万不要到处拉屎,如果我把你放出来,你只能把屎拉在阳台外面,我家这么漂亮干净的别墅,你可别把它搞脏了。
那虎皮鹦鹉像是懂人语,不停地点头。常好便将鸟笼的小门拉开扣闩,打开了,虎皮鹦鹉就钻出来,把翅膀一扯,飞出阳台之外,在半空里拉一滴屎,又飞进阳台。
它还真乖,歇在常好的手上,又发出嘀哩哩的叫声,仿佛要与主人交谈。常常嗬嗬地笑,虎皮鹦鹉又飞开,俯冲到阳台地板上,用自己那老虎钳一样硬的鹰钩嘴把掉在地上的一根羽毛衔起来,一个跳跃,将它扔到阳台外面去了,接着又去衔第二根羽毛……
小乖乖,还真乖,你还会做保洁工呢。常好望着它不停地夸奖,你这么乖,我不必关你的笼门儿,你可以自由进出。说着她将那把钉锤带回客厅,随手放在茶几上。
忽然听到笃笃的敲门声,常好正要去开门,只见虎皮鹦鹉飞进客厅,好玩地趴在客厅大门的上头。常好才伸手把门缓缓地打开一条缝。
未料,外面的人使劲把门一推,常好后悔不该开门,麻利让开,只见撞进一个蒙面人,手里拿着一只敞口瓶子,正图谋不轨地逼近她。
常好欲跑进卧室关门躲避,只挪动一步,又听到蒙面人发出哎哟哎哟的叫声,常好回头一看,原来自家的虎皮鹦鹉已趴在蒙面人的脑袋上用它那鹰钩嘴狠狠地啄他的眼珠子,已把那只左眼啄出血来,又啄它的右眼。
蒙面人把手里的瓶子胡乱地一甩,啪嚓一声,瓶子破碎了,从瓶子里喷溅出来的都是硫酸,被烧灼的地板发出嗞啦的响声。
常好似乎明白了什么,莫非这个蒙面人要来毁我的容?她既气恼又惧怕,却见蒙面人举手胡乱抓打,那虎皮鹦鹉早已飞开,他又将双手扪着被啄伤而睁不开的两眼嗷嗷地直叫。至此,已绝对失去攻击能力。
常好立马由劣势转为优势,不必躲避了,目睹地板上还在缓缓流动烧灼的硫酸,气不打一处来,顺手拿起茶几上的钉锤,就要赶过去砸他,蒙面人已摸索着退出客厅大门,许是一脚踏垮,从楼梯口跌了下去,翻个跟头,沉重地摔在一楼的地板。常好心想:我还没有拿钉锤砸你,你就倒下去了,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