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一个男医生答应了她这个要求,但是给她看病,她吃了四周的药一点效果都没有,这个男医生只好知趣地走了;
接着又来一个,换用新药方,还是没有效果,也是自认倒霉,背着药箱走了。
第三个男医生觉得这是一次挑战其医术的机会,看了李花的病之后,用民间偏方给她治。治了四周后,还是没有效果。
这样,许多男医生都相继来给她看病,有的并非冲着她的承诺来的,而是要检验一下自己有没有治好她这个病的能耐;
有的是抱着侥幸心理来试一试,结果都铩羽而归。
不过,他们都没有前三个投入的成本大,顶多尝试着治了个把星期,感觉自己不行,就知难而退了。这让石伊始既暗中高兴又不高兴。高兴的是毕竟谁也没有能耐治好李花的病,自然李花就不会随随便便嫁人;不高兴的是,就算这样,他石某也没有指望。
这让石伊始想起了一个人,完全能够治好李花的病,这个人就是L省医科大学的施在田。但是石伊始有顾虑,不想带李花去找施在田看病,原因很简单,他爱李花,哪怕得不到她,也不想失去对她的一份指望。若是让施在田治好了李花的病,李花嫁给了施在田,石伊始觉得他就彻底没有指望了。
石伊始算是一个挺爽的人,他悄悄出行找到L省医科大学施在田,说出自己不爽的顾虑。施在田淡然一笑,说我已有妻室,就算李花想嫁给我或要嫁给我都不成,我不会答应。
李花是一个很漂亮的姑娘,难道你不动心吗?石伊始说出这种刺激人的话。
施在田说,就算她是仙女下凡,施某也无所谓。我自谓自己是修道之人,一个修道之人若是连欲望的都按捺不住,那是修不好的。施某以医为道,你把李花带来,我准能治好她的病。
石伊始没有回答,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施在田微微一笑之后接道,你把李花带来,我有办法让她答应嫁给你。
石伊始听信了施在田的话,回去后,就对李花说,省城医科大学施教授能治你的病,能否让我带你去看病?李花正四处求医无门,当下爽快答应。
即日与石伊始启程,通过乘船转公交车,在路上颠簸了三四个小时才赶到省城医科大学找到施在田。施在田把他们迎进办公室,李花坐在他的对面,中间横着一张长方形的办公桌。
她望着丰神俊朗的施在田,内心甚为满意,敢情若能嫁给他,真是俊男配靓女,相得益彰。于是,她开门见山地讲,施教授,我这个病到处都治不好,我曾经说过,若有人治好我这个病,我甘愿嫁给他。
施在田说,若是年轻的男医生治好你的病,你嫁给他当然可以。要是遇到中年或老年男医生治好了你的病,你嫁给他,可就亏了。
李花摇着头说,不亏,我还赚了,因为好身体是人生的最大财富,我的病若是治好了,不再发病,也算我拥有了人生最大的财富。这么考虑,就算我嫁给了一个治好了我病的中年或老年男医生也值得。施教授你应该听明白了,要是你治好了我的病,我就嫁给你。
坐在墙边的石伊始听到这话,不高兴地低下头,而且眉毛也是皱着。
施在田冷冷地一笑,继而说,李花,我们先不谈你嫁谁不嫁谁的事。你要治好病,必须满足我一个条件。李花问,什么条件?施在田直截了当地回答,你答应嫁给跟你一起来的这位。还伸出一根食指指着石伊始。
石伊始虽然不自在,但是满心高兴,再抬起头看李花的反应。未料,她站起来激愤说,施教授,我不是说过,谁能治好的我病,我就嫁给谁。当然只包括男性。
施在田说,就算我治好了你的病,你也不能嫁给我,我也不能娶你,我已经有了妻室儿女。何况国家法律只允许一夫一妻,我若娶了两个老婆,不是犯法吗?
李花被问得哑口无言。施在田接道,你还是听我的为好,要是我治好了你的病,你就嫁给小石。
不行。李花提高嗓门讲,明人不说暗话,我嫌他不会攒钱,他在敬老院工作没有出息。我以前是有那个意思,后来接触未婚男性多了,进行比较,越来越感觉他不行。
施在田较劲地说,你如果不答应我这个要求,那么你的病我也不看了。
不看拉倒。李花轻吟一声,也不知施在田听见没有,她掉头就走。出了办公室,石伊始追过去,边追边说,李花,你不嫁我都行,先让施教授治好你的病再说。李花仍然不听,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时,施在田从办公室里出来,把正在追赶李花的石伊始叫拢去,悄悄说了一席话,满面悒郁之色的石伊始脸上又现出一丝微笑,说施教授,我一定照你讲的办。
离开省城医科大学的第三天晚上,石伊始睡得很早,也就是天刚黑他就开始睡。睡前,他下意识地命令自己,在敬老院里的老人和工作人员都入睡的时候醒过来。
一般人在晚上有事都担心睡过了,大都在床边放一台闹钟定时,石伊始也做得到,但是他没有用闹钟,主要是考虑在正常睡觉的时候闹响闹钟,会影响别人睡觉。因此,他习惯性地调整自己的生物钟,到时还真的能够醒来。说人有生物钟,那是很唯物的说法,谁都能够接受和理解。其实以生物钟论之,是不准确的,就说石伊始吧!他下意识地命令自己,无疑是唯心的,那么与其说他习惯性地调整自己的生物钟,倒不如说他习惯地与自己的灵魂沟通,或者说给自己的灵魂布置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