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天喜的心里,毛十八是那种善良而且有正义感的英雄类人物,可是怎么今天变成了这样呢。
皇朝那百分之六十的股份自己还没有想出来办法怎么弄回来,现在他又开口朝自己要那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简直是比自己还他妈的缺德。
赵天喜站起来要拼命,毛十八根本没动,因为他知道赵天喜有几斤几两,估计他也就是一冲动,不会真的和自己拼命。
果然当两个人的目光对在一起的时候,赵天喜又扑通一下跪下了,说,大哥,我求你了,你不能这样趁火打劫吧,这也不像是你的作风啊。
毛十八笑了笑,说,你们家杀人的时候想过什么作风吗,我希望你赶紧做决定,是不是把那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给我,你老娘一条命何止这个数,我已经很仁慈了。
赵天喜咬了咬牙,说,好,我给你,可是也要你把我老娘的病治好了再说吧。
毛十八说,我没听说过请医生看病还可以讨价还价,还可以把诊费欠着。
赵天喜摇了摇头,说,好,我答应你。
毛十八说书面的东西落实了,我马上就过去。
赵天喜无奈,和毛十八两个人写好了书面材料,各自签字。
给赵天喜送股权书的人已经过来了,毛十八看过了以后放进了自己的办公桌。
赵天喜说,走吧,这会没有别的要求了吧。
毛十八点头,说,好,咱们走。
在路上的时候,毛十八告诉赵天喜,让他把林娜接回家,他不想去医院,那个地方对于毛十八来说一辈子都不愿意看见,道不同不相与谋。
林娜的家里比想象中还要奢华,那些名画自不必细说,在墙上随处可见。单单是那一套紫檀木的家具就让毛十八心里暗自咂舌。
林娜躺在一张雪白的床上,身上盖着一床价值不菲的蚕丝被。
一只手无力的垂在床边,头发不知道什么原因已经白了三分之一。
毛十八有些诧异,因为前几天看到她的时候还不是这个样子,今天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赵天喜的眼睛里又有了泪水,说,大哥,您请吧。
毛十八坐在了林娜的身边,开始给林娜把脉。
两只手都看过了以后,毛十八说,没什么大事,我现在就能让她醒过来。
所有的人都有些不相信,看着毛十八,以为他在吹牛。
毛十八趴在林娜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就看见林娜忽然坐了起来,四下看着,嘴里大声喊,海生,海生你在哪里。
赵天喜没想到母亲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海生,仿佛是胃里头吃进了一个苍蝇,恶心的要命。
林娜喊了半天,才看到原来根本没有海生,自己的床边坐着毛十八,儿子赵天喜站在自己的床尾。
林娜无力的躺在了床上,说,你们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