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乖的身体一向好,虽说当初结婚之初又是高烧昏迷又是差点流产,但打那之后就没生过重病,偶尔季节交替得了感冒,也是多加一条被子闷出一身热汗就没事了。
像今天这般,却算是严重了。
沈迟虽然不至于惊慌,但也有些被吓到。
赶紧刷了牙洗了脸,沈迟翻出家里的医药箱,拿出里面的体温计给林小乖量了量体温——38度,他松了口气,问题不大。
犹豫了下,他还是决定不送她去医院了。外面天这么冷,去医院的话又要换衣服又要洗漱,一顿折腾下来,还不如在家里养着呢。
不过他到底不放心,将张妈叫了上来,让她在旁边看着,交代她时不时量一下婉婉的体温,若是体温升高就赶紧送她去医院。
若非今天军部那边有个重要会议,他真想自己留下照顾她。
“爸爸,妈妈呢?妈妈怎么还不起床?”沈迟正要下楼,就看到隔壁房间的门打开,小春风将脑袋叹了出来。
沈迟头疼,对了,还有孩子。
“小春风快躺被窝里去,这样要生病的。”他先是把儿子哄了回去,然后叫来建安让他看着四胞胎,自己则下楼往至心园打了个电话。
一听孙媳妇生病了,罗玉芳二话不说就答应和玉妈一起过来接孩子,礼品店则交给沈章明和沈敏成。
等到所有事情都安排好,沈迟也来不及吃早饭了,拿了两个张妈蒸好的肉包子就出门了。
林小乖这一觉睡到很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看到坐在床边的张妈,她怔了下问道:“几点了?”
“十一点了。太太你要吃点东西吗?”张妈一边扶她坐起来一边问道。
林小乖摸了摸肚子,一点也不饿,但想了想还是点头道:“有粥吗?有的话给我盛一碗。”她倒是记起自己发烧了。只是这会脑袋倒不像早上那样晕了,只是还是懒洋洋的不想动。
“有。我煮了白粥,这就去给你盛。”张妈一边回答一边出去了。
林小乖拿过一旁的体温计给自己量了量,体温已经恢复正常了,也是,她的身体是经过常年洗髓伐筋的,恢复力自然好,发烧也不会和别人一样反复,更何况沈迟还给她加了一条被子。出了身汗她倒是觉得浑身舒服了。
唯一遗憾的是这时候不能洗澡,要不然病情很容易反复,她也只能忍一下了。
“太太,刚好有从农庄拿回来的酸黄瓜,这个配粥吃成吗?还是我去煎两个荷包蛋?”张妈端着一个托盘回来道。
“不用麻烦了,酸黄瓜配粥正好。”林小乖连忙摇头道。
粥是新米熬的,很香很糯,原本没有胃口的林小乖也被引起了食欲。喝了半碗,她开口问道:“张妈,思思他们呢?”她其实并不是很担心。既然沈迟知道她生病了,就必定会把一切都安排好再走。
果然,就听张妈道:“先生打电话叫大娘过来把少爷小姐接过去了。太太的店则是交给大爷和老先生去看。”
她口中的大爷和大娘其实就是沈章明和罗玉芳。说起这事也让人好笑,因为上面有两辈的老人,所以在称呼上就让人犯难了。
原本老先生老太太是再好不过的称呼,可惜多了一个沈敏成,这称呼就不够喊了,总不能喊老先生、老老先生、老老太太的吧,也忒别扭。
林小乖还没想出个好办法,沈章明和罗玉芳就不自在了,一辈子背朝黄土面朝天的乡下人。这一下子资本起来,他们哪能够适应?虽然孙媳妇说了只是一个称呼问题。保姆就像请的员工,并不是就把他们当下人随便使唤了。那称呼也是一个尊重,并不是搞资本。
可惜两老哪里肯听,愣是要张妈和玉妈改口,于是家里继先生太太一类高大上的称呼之后,又有了两个和前者放在一起不伦不类的大爷大娘的称呼。
倒是沈敏成,他性子有些虚荣的,张妈和玉妈喊他老先生,他面上不显,但明显很享受。
林小乖听了放下心来。
到了晚上沈迟回来,林小乖已经换上了家居服下楼了,倒是他看得愣了下,“没事了?”他还怕她在床上躺着无聊,特意早回来陪她呢。
“没事了,本来就是小病一场。”林小乖淡淡笑道。
沈迟有些不放心地摸了摸她的额头,见她的额头果然不烫了,才松了口气。
“四胞胎呢?”目光转了一圈没见着思思他们,沈迟顿时疑惑道。
“在至心园那儿呢,阿婆说要留他们住一晚上。”林小乖知道阿婆是体贴自己,担心自己生病了还要操心几个孩子,就索性把孩子留下,让她好好养病。
沈迟点了点头,揽着她坐到了沙发上。
见状,知道他们小夫妻有私密话要说,张妈便避到厨房做晚饭了。
“我这次手头上的工作忙完了能有十几天的假,我们一起出去玩吧。”沈迟倒了杯温水递到林小乖手边。
林小乖听了眼睛一亮,她上辈子一年最少有三个月是在旅行中度过的,反倒是这辈子,因为牵绊多了,难得有空只能去近地方游玩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