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平县能装得下大商队的客栈唯有两家,一家在这东头,另一家在县尾西边,约得行两里路,现在伙计们累了一天已经歇下,再把他们搅起来赶路可不是那么回事。
这条街没有其他客栈,但其他街道倒是偶有两家客房在五六间左右的小客栈,想要住下这数十人起码需要分散至四家,而且小客栈后身的棚子也不似大客栈般宽敞,装不下大规模的爬犁和牛羊。
若都分开处置,忙活时间太久耽搁太晚影响大家休息不说,就是守夜也需要更多人手,且很容易出现其他问题。
这也是为什么王竖选择了这家颇为高档的大客栈的原因。
那年长些的青年先是瞪了弟弟一眼,怎能信口胡说将店家安上贼党的帽子。
但既然掌柜这样说了,青年人便对着王竖这桌拱了拱手,“几位意下如何,我愿意出三倍价钱……”
话没说完就被王竖抬手打断,他站起身抱拳笑道,“公子,不是我们不通情理,只是押运货物分散不得,伙计们已经入夜歇下不方便叫起,您几位还是再寻别处吧。”
其中一名黑袍人便快步上前走到王竖身边压低声音,“此乃相府大公子与二公子,几位行个方便,我等另有答谢。”说着就将一锭金子塞进王竖手中。
王竖闻言一怔,相府公子?
“可是苏相家的公子?”他问。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