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死士一事,交给了还尚在京中的都虞候。都虞候这些年在军中,别的可能没什么长进,但对于审问的技巧却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在他手里没有问不出来的消息。
第二日宇文染上朝前就看到了都虞候呈上来的供词,宇文染看过后就把供词递给了顾言月,“阿月,这个死士和那个宫女一样都是出自秦冉冉。那个宫女一直都是你在处理,现在死士也一同交给你吧。”
顾言月看完供词后,脑子转的很快,她把供词重新交给宇文染,“这个你带上朝吧,还有把这个死士和宫女一起带过去,至于该怎么处置,我听你的就行了。”
宇文染一听这话不对劲,完全不像顾言月之前的作风,忙问道:“怎么就突然交到我手里了?你不是一直都很想要亲手把秦冉冉押入大牢里去吗?”
顾言月撇了撇嘴,有些委屈道:“我当然是想啊,可是阿染我身为皇后手中没有实权。所以就只能让你代我帮我下旨了。”
“这件事是我疏忽了,我把我的令牌给你,这样你就可以拿着我的令牌去下旨了。”说着,宇文染就要把腰上的令牌解下来递给顾言月。
顾言月摇摇头,没要宇文染的令牌,劝道:“你把这个给了我,小心回头御史大夫在朝上参你一本,说你被我魅惑了,就连令牌这等重要的东西都给了我,让我随意对前朝的事指手画脚。”
“那阿月你说说,你要怎么处理秦冉冉,我一定一字不漏的把你的意思转述出去。”宇文染挑了挑眉,明显是听进去顾言月的话了,没再执着把令牌给顾言月了。
顾言月轻嗤道:“她母亲的下场是什么样,她就是什么样吧。她们也不愧是母女俩,就连犯得事都是一样的。”她一直都不喜欢古人出了点事都要砍要杀的处理方式,可是真到了威胁自己性命的时候,顾言月忽然就想通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们威胁到的不仅是她的生命安全,还有宇文染和秦若若的,甚至还丧心病狂到了连小云吞这个孩子都不放过了。
她顾言月也不是什么圣母,她已经给过秦冉冉很多次能够收手的机会了,只是她从来都没有珍惜过,相反的是还越来越过了,这段时间杀手刺客死士一个接一个来。在宫中行刺不了她,就把手伸到了宫外。
当然顾言月还有一句没一同没说出口的话,她们母女俩都是一样的蠢货。她没想到秦冉冉竟然会蠢到了这个地步,前面已经有一个她母亲活生生的列子摆在了她面前,她竟然还敢这样一点也不收敛的去买凶来杀她,甚至还敢把令牌给了那些杀手刺客死士们。
要不是秦冉冉早就嫁给了襄王,不然这次秦国公府肯定也逃不掉了。
宇文染应下了:“好,待会上朝我就下旨,先把她押入大牢,不日就斩首。”
快要散朝时,宇文染突然朝郑海打了个手势,堂下的朝臣的身体都不约而同的抖了起来。
这段时间宇文染这个手势出现的次数太多了,每次一出现就有人要被押上大殿,随后就有人要被举发,现在宇文染一比这个手势,他们就知道了在场的不知道哪位朝臣又要倒霉了。
死士和宫女一同被押上来的时候,死士可能想最后挽救一下自己的职业操守,既然已经供出了自己的主人是谁,那就陪着自己的主人一起被问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