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去来,归去来,有去兮有归?
去时路,人马喧,去时人啊,归期何在?
等有何惧?盼又何愁?
只怕,吾等人儿断去可盼之期;
更恐,去时路,归,去时魂。
冬日的大雪,一夜,将整个京城覆盖在一片白茫茫中,萧瑟的白布在屋檐下孤单单的随风飘着,不过一会儿就沾满了白雪。
上层棺木停放在正厅,棺木的四周均是一片白。
棺内,一只桃花簪,一套连关朗穿过的衣裳,一条绣着红豆的丝帕。
一功将成万骨枯,将未成,骨早已枯了无数,在那雍州边境,多少亡魂归不得家,多少家人像陆家这般,伴着没有尸骨的丧事。
“紫菀姐姐,姐夫走了,你要节哀,还要照顾好你和关朗姐夫的孩子,肚子的孩子,是姐夫唯一的骨肉。”白安澜哽咽着扶着好几天未曾说过一句话的陆紫菀,好在,顾忌肚子的孩子,该吃便张嘴,该喝便吞咽。
所有的动作,机械的根本就不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谁看了不都是摸一把心酸的眼泪却又毫无办法。
“媳妇,今天,真的像做梦一样。”
“这就掀!”
“媳妇,你今天,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