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日落,夕阳西下,云似火烧蔓延天际,苍穹之下,宛如末世降临,一座座王城伫立着,一片片沙漠荒芜着,山川河流,万象万物,都在无规律中规律的运动者。
或生,或死。
或长青,或稍纵即逝。
东陵禅得知云天阎狱等人要剿灭天地学院时,一惊一乍,整个人都从龙椅上蹦着了起来,瞪着眼睛看云天,宛如看见厉鬼一般,不可置信。
“云将军,你说你要带人灭了天地学院?”东陵禅嘴角抽了抽,“你是不是喝醉了?天地学院的强大是你我有目共睹的,何况刚才你也说了,天地学院内有无数元婴念师,元婴念师,你知道那是什么概念吗?更别说有无数个!疯了,简直是疯了。”
云天面无表情的端坐在椅子上,他眉目凌厉,面无表情。
沉默良久,他才抬起头来看向东陵禅,语重心长,“我不敢拿弑月的命去赌。”
“不行!”东陵禅义正言辞:“你是东皇国的将军,你与天地学院对上,也就是东皇国与天地学院对上,到时战争一触即发,事情就没那么简单,朕与东皇都不能置身事外。”
“朕……”
“也不敢拿东皇无数子民的性命去赌。”
若他孑然一身是孤家寡人一个,他绝对会二话不说的跟着云天走,义薄云天,为兄弟两肋插刀。
可事实并非如此,他是东皇的王,他有四万万子民,他的一举一动牵扯到这四万万子民的生死存亡,他不能轻举妄动,也不敢意气用事。
云天垂眸,眼瞳深邃,古井无波。
“我只是来提醒你,并不是征求你的意见。”
说完,云天蓦地起身朝外走去。
东陵禅望着云天的背影,只觉得眼睛格外的刺痛,宛如正在被猎杀灼烧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