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销部经理深吸一口气，一边蹲马步顶碗，一边做业绩报告。
事实证明，他一心二用的道行不够深，报告才到一半，就宣告阵亡。热水不少洒在他的手臂，被烫得不轻。
在顾轻舟的冷眼瞪视下，斯年再找来一碗热水放在经理的头顶。
经理正想继续汇报工作，顾轻舟的手机铃声突然再响起。
顾轻舟看向来电显示，依然是他家那位个子偏小、脾气却很大的婆娘。
他默数了三声，才不紧不慢地摁了接听键。
“顾先生，你还好吗？”电话那头传来西子软嚅动听的声音，有点像孩子撒娇时的昵哝，听起来特别受用。
顾轻舟紧绷的神情有所缓解，淡声反问：“你说呢？”
“我听着你好像不大高兴。”西子抖胆猜测，听顾轻舟的声音好像是这样。
她男人心情好的时候，尾音比较长，声音也很轻快，绝不是现在这种公事公办的声音。
“我女人在外留宿，一个电话都没有，你说我要怎么高兴？”顾轻舟冷笑反讽。
“我……对不起，我就是不喜欢被你打，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打屁-股，很丢人的……”西子轻咬下唇，提起昨儿被打一事，她还是耿耿于怀。
顾轻舟想起自己昨晚确实有动手打了那个女人，他缓了一口气，才柔声问道：“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