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扬离开苍族不久,五庄观的一处静室内,地元子缓缓睁开双眼,只见他手捋长髯,微微一笑,就站起身形,消失无踪。
“三弟来了,我怎么算不出来?”红云大声问道,一脸的不信。
“红云小子,别说你算不出来,如果不是李扬老弟此行的目的与我有关,怕是我也感应不出,当年的小老弟今非昔比喽!”地元子摇摇头,一脸的苦笑。
“老哥说得不错,为兄刚才推算了一遍,也是一无所得,来这一百多年,三弟的苦功没有白费,那魔神真身的隐患应该被解决了!”镇元子缓缓说道,一派仙风道骨。
“地元子老哥,三弟这次过来,您老人家的果子可要破费了,我可听说了,他的弟子可是不少,我和镇元子兄长都是穷光蛋,这见面礼不给也罢,您财大气粗,可不能小气!”
“呵呵,好你个红云,这几百过去,道行没怎么见涨,嘴皮子倒是利索不少!放心好了,等李扬老弟来了,我心中有数,最起码,不会比某人更小气!”
听到地元子调侃,红云老脸一红,讪讪道:“我这不是有家不能回吗?自然没啥家底,老哥还请多多包涵!”
“我你不是有家不能回,而是有家不想回,这五庄观好吃好喝,你要舍得回去就怪了!”地元子可没给红云留面子,一语道破他的心思。
“嘿嘿,这还不是因为老哥和兄长对我照顾有加吗?”红云一记小小马屁拍过去,那狡黠的样子,哪里还有一点老好人的影子。
望着一旁的红云,镇元子不禁摇头笑了笑,说起来,红云之所以有如此变化,还和李扬大有关系,当年李扬一行人巧遇红云后,芦韵就将红葫芦求了回去,红云也因此失了本命法宝,原本此事并无太大问题,但在一百年前,却遇到了麻烦。
原来,当年李扬动身前往东海后,镇元子和红云终于悟透鸿钧道法真谛,推演出斩尸之法,此法本该第三次讲道后,才会被鸿钧公之于众,但此时的五庄观却多了地元子这个老古董,自然产生了变数。
在知道斩尸之法后,红云就郁闷了,无他,斩尸必须要有先天灵宝才行,可他在失去九九散魄葫芦后,再无一件先天灵宝,怎能斩得成尸?而镇元子和红云都达到了大罗金仙圆满,再也无法寸进,想要增加修为,只有斩尸一途。至于出去寻找先天灵宝,他想一想,就打消了念头,虽然自李扬那场大战后,妖族就偃旗息鼓,暗暗舔舐起伤口,但红云相信,只要他一落单,以鲲鹏睚眦必报的性格,必会找上门来,现在的他,一件像样的法宝都没有,如何是鲲鹏对手?无奈下,只好成了五庄观的闲人。
就这样,一百多年匆匆而过,红云每日与青山绿水为伴,无聊之下,更是与清风、明月等师侄打成一片,成了忘年之交,而随着不断与人接触,他的人情世故自然老练许多,再不复原来那种迂腐性格。
片刻后,镇元子对着站立一旁的两位童子吩咐道:“清风、明月,你们速去准备灵萃果品,仙酿佳真,为师要替你们师叔洗尘,另外切记,数量一定要备足,莫要出了纰漏!”
“弟子明白,师尊放心就是”,二人齐齐使了一礼,就退出了大殿。
见镇元子望着清风、明月的背影出神,地元子笑道:“你这两个徒儿可是好机缘,恐怕等李扬老弟来了后,他二人金仙有望!”
镇元子点头道:“老哥所说不错,小弟百年前就已经为他们卜算过,他们的机缘就在这几日,想来就是应在三弟身上!”
对于镇元子的结论,一旁的红云却不敢苟同,“大哥,你怕是走眼了,这百年来,我对你这两位高徒了解甚深,恐怕他们的机缘不是应在三弟身上,而是应在兮雅小丫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