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吓了一跳!左右看了看,然后寒着一张脸对左右的丫鬟说道:“给我守好这门,谁来也不准开!”
她阴森森说道:“还有小姐这是气急了胡言乱语呢。你们几个给我把嘴巴捂严实了,不准出去浑说!若要叫我听到外面有一星半点的风言风语,你们几个就等着到窑子里去伺候男人吧!”
左右丫鬟及守门的婆子俱是身子一抖,慌忙齐声说自己什么也没听到。
徐氏也没空再多交代,急急忙忙便进了院门。
“我的小祖宗哎!你可别在说了!”她急步上前捂住钱如云的嘴:“这要是被旁人听了去,咱们一家都要跟着遭殃了!”
钱如云什么都好,但是一旦发了狂,却恍若换了一个人似的,比之以前的周思敏有过之而不及。
要不然乞巧节上也不会偏偏是她和周思敏起了冲突。
只不过周思敏从小练武,又随身带了鞭子才教她那日吃了大亏。虽然后面周思敏被徐氏扣下打了个半死,周思文又赔礼道歉,但是钱如云心里的恶气却并没有出去多少。
一向只有她比人强,怎能允许别人骑到自己头上耀武扬威?
“娘!”钱如云扒开了徐氏的手,哭着说道:“女儿今日可被人欺负死了!你要替女儿做主啊!”
徐氏看到院子里的花草被钱如云给鞭打的七零八落,不由就更加恨那周思敏。至从乞巧节后,钱如云便也给自己配了一把长鞭,虽然不带到人前,在自己小院里却是日日肆意鞭打,把几个围着她伺候的丫鬟都给打怕了。
“有什么话不能在屋里说!偏要在这里大吵大嚷的!”徐氏脸上的表情十分难看,语气也很严厉:“你是生怕你爹这官当得太顺利,想要给他降降级是不是!”
也许是她平日真的太过娇惯这个女儿,才将对方养出了这样的臭脾气!
“娘……”钱如云既委屈又难过,跺着脚说道:“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
嘴里埋怨着自己的母亲,心里却也知道她刚才那番大喊大叫,若真的被严子陵听去了,整个钱家都会跟着自己倒霉。
因此当徐氏将她从院子里拉进屋里时,她也没什么抵触,只不过嘴上仍旧倔强不肯服软罢了。
徐氏让丫鬟把门关上,然后才压着声音骂道:“你平日不是聪明的很吗?怎么一发起脾气就这么蠢了呢!那严子陵是个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你不是不知道的。你就是再恨她,也不能这么大声的嚷嚷出来啊!你不舒服,你在心里骂骂就得了,嚷那么大声你是要害死我们一大家子吗?”
她想着以后坚决不能再娇惯钱如云了,否则将来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钱如云却猛地扎进徐氏的怀里大哭起来:“阿娘!你不知道那姓严的多可恶!亏得爹爹这几日待她就跟公主似的送这送那,她却帮着外人一起欺负我!”
徐氏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无比心疼的。
“谁欺负你了?”钱如云这么一撒娇,徐氏的心便是钢铁做的此刻也融化了:“除了严姑娘,还有谁?”
“还能有谁?”钱如云抬头,两行晶亮的泪痕在脸颊上闪闪烁烁:“就是那个贱女人周思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