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大侠请问,你们是不是要钱,我有,就在库房里,只求饶我一命啊。”
赵瑞“呵”了一声,这是将他们看作打劫的山匪么。
“齐县令,你先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赵瑞手上拿着的,是刚才曾胜己从府衙书房拿到的书信文件,上面的内容多是他与京都的往来信件,估计齐县令的庇护伞做梦也想不到,齐县令竟然会留着这些书信。
还有一些是蒲圻县知名的商铺孝敬上来的,东西肯定是放在库房里,至于这书信,还是没有烧掉。
这齐县令,脑子是不是被门给挤了。
“这些是本县的公务。”
赵瑞:“你说的公务是向下勒索百姓,当某些人的保护伞,向上用银钱贿赂,让他们负责将此地情况勿要上报?”
“是又怎么样,你们也没有这个能耐与京都的大人对抗。”
怕是刚到京都,就会被他们杀了。
“你们不会是自诩锄强扶弱的侠盗吧,那本官劝你们还是不要多管闲事,蒲圻县的事不是你管得了的。”
“是嘛!”
赵瑞:“我还真不知道,这大宋还有什么事情是朕不能管的。”
齐县令:“……”
不可能,不可能,皇帝就算是微服私访,也不会来这里啊,这里离京都多远多危险啊,他顶多就是在京都附近做做体恤百姓的样子。
“冒充官家,罪该万死。”
曾胜己从胸前掏出一块令牌:“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
齐县令忍着痛,半撑起身子看曾胜己拿在手上的令牌,老半天也不说话,赵愈一急眼,从曾胜己手上夺了令牌,放在齐县令眼跟前,学曾胜己刚才说话:“你的狗眼看清楚了吗?”
“看,看,看清楚了。”
齐县令不知道是疼的打哆嗦,还是被吓的打哆嗦,说话不利索:“微微微,臣,臣,见过陛下,陛下万……”
“行了!”
赵瑞打断齐县令:“那些违心的话朕不爱听,问你什么,你老实交代,若有隐瞒,直接砍了。”
亮明身份后,齐县令哪还有胆子再隐瞒,问什么就答什么。
蒲圻县的乱象,的确是他在背后撑腰,那些商家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将赚到的银子拿出三成来孝敬他。
原先倒也没有那么离谱,但人的贪欲会逐渐滋生,见这样敛财快,商贩变本加厉,将价格提升的比原来高出十倍不止。
路过的旅人并不像他们一样,先询问价格,而是等结账的时候才发现,价格贵的离谱。
有些直接认栽,有些不服气的就来县衙状告这些商贩,都被他打了一顿板子扔出去。
渐渐的就没人敢和这些商贩叫板。
“这些给京都的信,是写给谁的?”
“是,是,是贾相。”
贾昌朝,又是他。
这些年,他到底干了多少事,发现金矿想要隐瞒不报,充当这些人的保护伞,大肆敛财。
赵瑞让房孟甫将这些证据收好,送回京都,让韩琦他们根据律法处理,不必留情。
这个齐县令,残了就残了吧。
等将他的罪名定下来,头上那颗脑袋保不保得住都不一定。
很快,府衙发出通告,责令商贩按照市场正常价格定价售卖,若发现高于市价两倍以上的情况,按情节轻重,给予罚款或者判刑惩处。
之前多收的旅客银子,若有人上门讨要,必须归还。
房孟甫拿着新出的告示,先是来到早上吃面的面摊,当着面摊老板一个字一个字将告示的内容念了一遍,然后伸手:“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