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叔,就剩咱俩了,咱们吃点什么好吃的去?”浆糊一旁谄笑着。
“你跟着我走就是的了。”钟山一边站住揉了揉腰。从早晨到现在,已经将近一天一夜,片刻没得歇息,这也多亏是山里长大的,不然这样的体力,哪里吃得消?
浆糊此时异常兴奋,肚子虽然还是饿,但是已饿过了劲儿,倒是比刚入夜那会儿舒服多了,也不再咕咕直叫,便哼着自己编的歌曲,跟在钟山后面。
“大冬天儿哎,毛毛冷~我和弦子烙大饼~大饼撒上芝麻粒儿哎,这个味道真是滋儿!饼不够吃还有面哎,再来十个煮鸡蛋~鸡蛋不够还有鸡,吃了公鸡炖母鸡,公鸡头,母鸡腿,再来一口弦子嘴~小日子倍儿欢乐,我的名字叫彭乐……”浆糊一边越唱越开心,居然手舞足蹈起来。一旁钟山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你他娘的哪来这么多歪词儿?”钟山笑骂道。
浆糊见钟山夸自己,更是开心地大声唱起来。忽见钟山停止不动,慢慢地转过身,眼睛盯着浆糊。
“钟叔……我……我又怎么了……不带这样的,变脸也变的太……太快了。”浆糊嗫喏道。
“你不是见不到鬼了吗?怎么刚才能和小七他们打的火热?”钟山疑惑地问道。
“咦?是呀。还真是奇怪,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在军火库醒了是看不到了呀。钟叔,准是你骗我,把小七弄到你那瓶子里去了,现在又拿我开玩笑。”浆糊被问的一愣,接着便继续嬉皮笑脸起来。
钟山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索性暂不去想,看了看远处,“快走吧。”
浆糊被钟山这一盯一问,也没了兴致,安静地跟在后面走着。
此时天虽已渐亮,由于并不像夜晚那么着急,钟山走的并不是多么着急。累、困、乏一起袭来。回头再看浆糊,尤其安静下来的缘故,也没了精神,像个僵尸一样,跟着后面,嘴里哼唧着什么。
“哼唧什么呢?”钟山打趣地问道。
“钟叔,我困呀……我饿呀……”浆糊一脸沮丧,慢吞吞地答道。
钟山停止脚步,向远处看去。山一层叠着一层。难道路走错了?不该呀,昨晚已是走了两遍,怎么可能走错呢。便紧赶几步跑到高处。一个村落顿时映入眼帘。钟山欣喜,此时竟有种“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浆糊,快到了!”钟山兴奋地喊着。浆糊听罢,也来了精神,赶紧跑上去。
二人只见不远处的山坳里零落散着十来户人家,房子均为石头砌成,掩映林间。村西有个石头堆砌的台子,比房子所占面积大上一些,台后有俩根竖着的台柱,倒是和自己小镇上的戏台十分相似。台子也被树林围绕,林有落叶木和针松,几只喜鹊从这棵树跳到另一棵树上,喳喳叫个不停,在这寂静的冬末的清晨,是那样的美妙。
钟山不觉痴痴然。浆糊看了看钟山,赶紧用胳膊碰了碰他.“钟叔,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