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在路上不紧不慢地走着。浆糊和年华此时四仰八扎地躺在上面,还比比谁身下最软和儿。
浆糊急了,“刚才你嫌别人说你老,现在你倚老卖老,不让给我地方。”
“谁倚老卖老啦?我可是告诉你,我还是正当年哩。”年华舍不得挪开半寸地方,还逞口舌之快。
钟山静静地看着这一老一少在马车上闹的欢,也不说话,只是盯着。
浆糊闹累了以后,看着天上的太阳,微醺的阳光照到人身上,暖暖的,很是舒服,渐渐睡意来袭。便朝年华嘀咕道:“老道,我睡会儿,你自己玩吧。”
浆糊这话还没没说话,年华的呼噜已经起来了。
“操,这老头不地道。”浆糊埋怨着,看着蓝天流云,似是很舒服地闭上了眼睛,进了梦乡。
“钟先生,你这俩朋友挺逗的。”二娃举起鞭子朝马屁股轻轻打了一下,马便往前紧走了几步,然后又恢复到不紧不慢的速度。
钟山笑了笑,并没有说话。对着这样的人,钟山一向是不太乐意打交道的。
二娃见钟山没有说话,便也知趣地闭上了嘴,只顾赶自己的马车。
马车从村南走,正好路过那片祖坟。钟山坐在马车上,盯着那坟地一直看个不停。此时的坟地一片寂静,并无任何异样。但是昨晚那个突然出现的白衣男人,可是实实在在的,钟山知道这坟地可不干净。
钟山想跳下车去,到坟地里看一看,可是想着若是找不到那李大安,这张老二的坟地便没法开挖,便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等到下午回来的时候再看不迟。
四个人无话。马车一直沿着路走着,到了那河边不远,并没有过河,而是沿着河一直走着。春日的暖阳晒着很是舒服,加之昨晚睡的很少,钟山此时也开始坐在车上打起盹来。
钟山知道自己不该睡,便使劲地闭了闭眼,然后睁开眼,双手搓了搓脸,让自己清醒一下。然后问道:“咱们还得走多久?”
“这马车还得走一个小时吧?要是骑车子估计还有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二娃见是钟山开口说话,忙兴奋地回过头来说道。
钟山轻“哦”了一声。
“钟先生,想不到您是高人呀,现在整个村里人可都听你的。那李光棍的事儿,还真是邪乎,你说他咋能那样呢?”二娃问道。
“我算什么高人,只是从李光棍这看出你们村有问题来,若是不提醒你们,怕你们蒙在鼓里,说不定再有人出什么意外,那就不好了。”钟山见这二娃一直想和自己说话,自己要是一语不发,也未免太不给人家面子,便回答道。
“那李光棍的病能好吗?”二娃干脆将身体转了回来,看着钟山问。
“能好,也可能好不了。正如年华道长所言,他得的并不是什么褥疮,而是鬼噬。”钟山说。
“那到底什么是鬼噬呀?”很明显,二娃来了兴趣。
钟山心想,告诉你也无妨。这样的话还能让大家都提起注意力,并且照顾李光棍的时候更用心一些呢。便答道:“鬼噬,顾名思义被鬼咬了!”
“僵尸?”二娃顿时瞪大了眼,眼神里开始冒着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