浆糊在后面一脸的不开心,“天安门都不让去。”
“刚才三伯不是说了吗,等他儿子回来带咱们去,人家也是怕咱们走丢了不是?你就乖乖的吧,这里这么热闹,长这么大也没来过呀,好好转转吧。”钟山扯了一下浆糊,加快了脚步。
整条街很长,路边和一旁的店铺里大部分都是古董这些玩意儿,钟山对这些东西稍微有一些研究,并不多,而浆糊则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相反,他的眼睛一直停留在路边的各种小吃上。
钟山见罢,只好给浆糊买了一些吃的。
有了吃的之后,浆糊早已将刚才的不快抛诸脑后,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小吃,一边蹦蹦的哒哒地往前走,嘴里还哼着只有他自己能听懂的小曲。
等二人转了一大圈往回走的时候,正巧看到一个中年男子正抱着一个用布裹着的东西神色匆匆地进了马家古董铺。
钟山一愣,这人为何这种神态?心道或许是来卖古董的吧?不妨去看看这马三眼是如何做生意的。
浆糊有了吃的就好,很痛快地跟着钟山回了店里。
马三眼刚要关门,见他二人回来,便连忙招呼他们进屋,然后将门从里面关上了,然后嘱咐他们二人不要说话。钟山和浆糊连连点头应诺。
此时那个中年男子正在里面屋里坐着。钟山随着马三眼进了里屋,方才细细打量了一番那中年男子。只见那男人此时半低着头,戴着一定青色的遮阳帽,将脸遮住三分之一,看不到眼睛。脸色有些黑青,乍一看和死人脸色差不多。左脸上靠近鼻翼的地方长着一个大黑痦子,痦子上还钻出来一根长长的黑毛,足有一根手指节那么长。衣服也是青灰色的中山装,布鞋,很多土。
钟山心里纳闷,此人其貌不扬,而且看着穿着打扮也是一般人,何故让马三眼大白天关了店铺门呢?而且自己瞅着这中年男子,总是感觉哪里怪怪的,可是一时又说不出哪里的问题。
马三眼从柜子里取出一包大前门,丢到那个人面前。然后又打开一包,抽出两根,一根递给那人,另一根叼在自己嘴里,划火点着。
两个人都深深地吸了几口烟,谁也没有说话,然后那中年男子忽然将目光定在此时正在看着他的钟山身上,然后又看了看马三眼。
马三眼连忙笑了笑,解释道:“无妨,这是我世侄,那也是故人之后,都和我亲生儿子一样,不用顾忌。"
马三眼说罢,连忙招呼钟山:“山儿,这是田翔东叔叔。”
钟山连忙喊了一声“翔东叔。”
翔东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深深地吸了几口烟,然后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便将身边那用布包着的东西拿到了茶几上。
钟山目不转睛地盯着,同时心里一直在纳闷着这个翔东叔叔身上到底哪里有问题。
田翔东将那布缓缓地打开,里面渐渐露出一个兽头模样的东西,上面还微微带有土痕。随着那布被完全打开,钟山才看清这是这个东西。只见这东西似是一方官印,却比一般常见的印要大上一倍多。整个大印通体黢黑,如墨一般,却发着黑亮,尤其那兽头部位,怒目圆睁,威风凛凛,两只眼睛发着黑光。
正在钟山犹豫间,院子里那只黑狗忽然汪汪地狂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