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差不多,不过也有区别,九转八琼丹是针对老人,使之在炉鼎上返还到壮年,而大易鼎丹却是针对自己受到伤害,损伤到根本,甚至炉鼎就要崩溃的情况下。”宋琦说到。
“我明白了,这外丹一道,看来也有大用。”柳致知说到。
“你说得不错,修行在唐代以前,外丹很多,当时不少修士,都用外丹,来点化身体内阴性,助自己的修行。不少外丹对常人来说,有毒,特别是一帮一知半解的和尚道士,为迎合帝王长生之梦,炼制外丹,结果不少帝王中毒而亡,到宋时外丹之术在世人眼中彻底衰弱,不过对于真正修行者来说,这些东西一直在流传。”宋琦提到了世人眼中的外丹形像,不少已成为历史上愚昧的象征。
“历史有没有外丹有效,帝王服后没有中毒的例子?”严冰问到:“事实上,就是今天,权贵们对能延寿还是趋之若鹜,都有自己的保健医生,平时调养也是极为讲究。”
“有了钱财权势之后,当然对命很看重,历史上南北朝时梁武帝时有一人,上清茅山传人陶宏景炼过外丹,《南史》有记,梁武帝给黄金、朱砂、曾青、雄黄等,陶宏景合炼飞丹,色如飞雪,服之体轻,梁武帝也服用过,效果明显,这是一例没有因为丹药而送命的例子,大概也因为如此,梁武帝认为神佛可求,后来信佛,想成佛,结果被手下大将围在宫中而饿死,道术干政,一般都没有好下场。”宋琦举了一例。
“那为什么道术不能干预世间之事,特别是政治之类?”严冰又问到,她遇到过不少修行人士,一般不愿介入国家事务之中,特殊部门虽有一帮异人。大多数是异能者,也有一些国术高手,真正修行人也有几人,层次并不高。
“这个我也不清楚,事实上远古时代。以神通干预世事。却是很正常的事,华夏历史上三皇五帝多多少少都有超越常人的能力,但后来随着文明的发展,反而修行者淡出了世人的视线。可能因为修行者个体能力太强,或者所求与世人不同。”宋琦也有些不解地说。
“这不对,能力强不是更好为世人服务?”严冰更是不解。
柳致知对这个问题也是不理解为什么,但听到严冰这一句话,脑中却灵光一闪。说:“凭什么要为世人服务?世上没有救世主,人唯有自救别人才能救你,道术不干预世事,并不全是这样,华夏历史上基本如此,不要忘记了欧洲那边,自基督教出现了救世主,宗教就凌驾世俗政权之上,耶稣本意是什么。我不清楚,但整个欧洲的中世纪可以算是死气沉沉,希腊罗马那些文明的辉煌完全陷入沉寂之中,要不是文艺复兴,那可是对神权很大程度上否定。才出现现代的文明。老子说绝圣弃智,并不愚民,而是否定那高高在上如传说中圣王帝王,你看看现代社会。还有几个国家有皇帝存在,确确是人类的进步。”
柳致知这一番话。让几人都陷入沉思,虽然没有回答严冰问题,却点出现代社会统治的本质,也是人类社会发展到现在趋势,人类实际上并不要求一个英明领导者,更多时候需要的是一个以普通人心态存在的暂时的领导者,只要他们按照约定的规则来做就行了,真正的智者却是退隐其后,就是西方的现代政治,也是如此,那些真正权贵财阀的精英在政治上很少走向前台,台上领导人更多是他们的傀儡,他们也许不是有意识如此,恰好符合了老子的绝圣弃智的理念。
“老弟的话有道理,修行者不以道法干预世间,不知何时形成这个规矩,但事物发展总有其规律,绝大多数人类还是不知道我们这类人存在为好。”宋琦说到。
他的意思大家明白,世人如叶公好龙,如何修行是一个神话,大家以之为娱乐,甚至幻想自己如何都没有问题,但如果明白显现在世人面前,那是一种新的不平等,修行就是知道修行的人之中,绝大多数都是终身无望,不少人只能有些养生之效,修行不仅是方法,更难的是心性,绝大多数人过不了自己心中这道坎,而方法实际上世间流传诸多经书中已讲得明明白白。
在华夏**十年代,曾掀起一股气功热,这些气功的许多就是修行的入门功法,但结果呢?出现一大批精神病,过不了自己心中的关,也出现了一批所谓大师,不少人却被自己**所蒙蔽,功行不足,甚至以魔术冒充神通,更是借此敛财渔色,做出种种丑行,最后,世俗反扑,当局直接以伪科学否定种种存在。
吃过饭之后,已是晚上八点多钟,下了楼,众人相互告别,柳致知并没有开车过来,虽然他有车,在申城这样繁华都市中,傍晚时分,是下班高峰,交通拥护,开车速度极慢,还不如柳致知步行,不受限制。
这里离柳致知别墅有很长一段距离,但对柳致知来说,并不算远,好长时间没有一个在晚上街头散步,城市之中,灯红酒绿,一股红尘之气弥漫。
柳致知不紧不慢地走着,也未用缩地术,他表现得如同一个普通的申城人,在路边上偶尔有一些小摊,卖一些小东西,如袜子、小玩具之类,这个时间,城管也下班了,卖东西小贩并不全是以此为生下岗职工,甚至有一些白领人士,眼前就有一位,开着现代车在这里摆摊,身上衣物也是很光鲜,不过是图个新鲜。
柳致知看了一眼,生意还不错,卖的是一些发夹头花之类的饰物,却发现了一个认识的人。
柳致知站了下来,打了一个招呼:“旋老师,你好!”
正蹲在地上挑东西的旋淡如听到了声音,一抬头,也站起了起来:“柳先生,真巧,你也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