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算平和的目光，瞬间暗沉狠戾，抬手拨开挡着半边的发丝，看清脸上那刺眼的五指印，眸色顿缩，眸底泛着阵阵的疼。
不由想起那一次，也是被打，情况比这一次还严重。
当时他什么也没做，明知她被陷害了也什么都没做。
当时的她恐怕是怨自己的吧！
以着她的性格哪里容忍得了让自己受这样大的委屈。
可偏偏，那个时候她硬是一个字都没说，就连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都没有，将所有的情绪都压抑在了自己的心底。
恐怕她是觉得自己怎么说了都不会信吧！
她对自己真的很没信心。也不怪她没信心，因为是自己做的不够。
如果当时他就发现了自己对她的感情还会让她受这样的委屈吗？
越想夏璟寒就越心疼，缓缓抬起的手都不敢轻易的去触碰她的面颊，就怕一不小心弄伤了她。
陆瑾瑜看着他露出的小心翼翼，神色有些茫然又有些怪异，尤其是他眼底不经意间显露的心疼。
他——心疼自己？
怎么可能！
想想，陆瑾瑜都觉得诡异。
他怎么会心疼自己了？
刚才不还因为自己跟东方镜不过是握了下手就目露凶光，神情骇人得很。
他对自己不过就是觉得属于他的东西，别人都允许碰的。
“疼吗？”指腹轻轻触碰，见她瑟缩了下，立刻缩回，满眼的后悔和懊恼。
看着就觉得疼，自己为什么还要去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