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拙诚说道:“我有的是办法,只要你们参与整编就行了。现在我还有一个事情请你们帮忙,你们中谁有办法联络到你们的上级吗?我希望对面十八团的战士能配合我们的炮击。”
这个战士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身边的几个人,突然说道:“小范,你帮他们吧。用桂军的电报机给我们红六师师部发报。”
身边一个瘦小的战士急忙说道:“营……营长,万一他们是假的呢,那我们的机密不就泄漏了。我看他们根本不像……”
那个战士还没有说话,郭拙诚就笑道:“你放心,我只把要发报的内容交给你,你拿着自己去拍发。我想只要没有人在旁边盯着你,你掌握的频率和密码,我们不会知道吧?”
瘦小的战士看了那个被捆成粽子似的战士,两人都点了点头。
郭拙诚一边为他解开绳子,一边说道:“我现在就把要拍发的内容告诉你,你记住了?……”说着他很快就解开了绳子,同时也念出了要拍发电报的内容。
“红六师领导并转红三军团首长:我叫郭拙诚,是红五师第十四团二六三营二连的一名战士。我连在十一月二十九日晚上掩护营部撤退时被桂军冲散,无法撤退回指定地点,连长王国强、指导员兰齐诰率领剩下的战士避开强敌迂回撤退,但遭到桂军一个齐装营和大量民团的追剿,损失惨重。
到昨天也就是十一月三十日下午,我连包括伤病员一起只剩下三十多人,连长王国强牺牲,指导员兰齐诰身负重伤昏迷不醒。眼看全连就牺牲殆尽,我决定带领剩下的战士利用地形在野猪岭附近伏击敌人,予敌一击,企图以此摆脱敌人的追剿。
此战顺利结束,击溃敌先头部队,并俘虏敌军数十人。捱后,我自任红二连代理连长,率部再接再厉,再于野猪岭附近先后两次伏击敌人,全歼敌十五军四十五师第一三四团二一七营,俘虏敌营长以下两百多人,缴获大量的武器弹药。
枪毙了顽固分子、剔除了老弱病残和敌伤员后,将其余俘虏整编进红二连部队。之后趁夜色混出民团包围圈,后将敌二十四师一三二团的辎重队全歼,缴获大量武器、被服和粮草,并将此战俘获的桂军再次编入我红二连。
稍事休息后,我红二连冒充敌十五军军部督战队进入桂军炮兵阵地,将敌炮兵营和炮兵营守卫部队全部缴械,并解救了被敌军俘虏的我红十八团三十余名战士。
我红二连将会在半个小时之后向进攻古岭头之敌发起炮击,请上级首长设法通知我古岭头守军伺机突围或转移。另请上级指示红十八团的战友配合我红二连突围,同时明确我红二连的指挥机构。……”
郭拙诚说这些的时候,那些被俘的红-军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郭拙诚,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区区三十个连病带伤的战士在被追得走投无路的情况竟然全歼敌人一个营?还伏击了一个辎重队?
如果不是看到他们服装整齐、武器齐备而且异常强悍,如果不是看到那些微微颤颤的几百名俘虏,他们真的会以为郭拙诚在吹牛,把自己说成了神仙。
解开了瘦小战士的绳索,郭拙诚又很快解开了那个跟他答话的战士,说道:“你是红十八团的营长?那太好了,这次俘虏的整编就以你为主,我全权授给你,包括调拨我们的部队,只要不耽误战士们做好战斗准备就行,我也不管你怎么整编,采取什么手法,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半个小时后这些部队必须能上战场打仗,能够顶住周围桂军的反扑!”
营长本来很愿意做这种事,可是想到对方只是一名普通战士,就算现在是代理连长也是自己自命的,而且比自己还整整低了两级,心里不由感到别扭:不说你小子交出队伍的指挥权,也应该给我必要的尊重吧。
不过,他没有把这些说出口,只是一边活动变得麻木的胳膊,一边淡淡地说道:“我会认真做的,但我不敢保证他们有多强的战斗力。”
郭拙诚知道他想什么,但也没有说破,而是严肃地说道:“你必须尽快完全整编工作,必须保证他们在战斗的时候不哗变、不叛逃、不打我们的黑枪。对了,你的名字?”
对方瓮声瓮气地说道:“我叫曹信淳。”
郭拙诚异常严肃地说道:“曹信淳,这关系到我们能否突围,关系到我们能否解救古岭头上被包围的战士,你必须全力以赴。”
听到郭拙诚不同寻常的声音,曹信淳不由自主地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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