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疼!”秦雅芙呼痛出声,在身体疼痛的同时,抬眼看到林子航脸上的异样神情,再联想到他刚刚的话,不由自主地就心生反感,脸色难看起来,忍不住质问道。
“不是同样被夺去清白吗?为什么女人就吃亏吃大发了?怎么听着更像是男人的自尊受伤严重呢?你的意思是说,如果男人被强了,最多是失去一次清白,而女人就是罪不可赦了?”
“我,我不是那意思,”林子航愣住,他承认自己大男子主义,可在男女之事上,他向来是持公平态度的,从没有在这方面越过界,结果却在醉酒后,糊里糊涂地说出这种话来。
其实也难怪秦雅芙会多心,林子航自己想了想,也感觉别扭得很,不由得嘿嘿讪笑着挠了挠头发,“你,你了解我,我是什么人,你不是知道吗……”
“我不知道!”秦雅芙一字一顿地答道,同时冷哼一声,“只有酒后才会吐真言,这本就是你的真实想法,你一向都是‘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的嘛!”
“没,没有的事,我……”
“你什么你?你平时就是大帅哥一枚,喝醉了酒,自然就有无数苍蝇追着、赶着扑上来,诱惑你一次,你挺过去了;第二次,你又把持住了……
谁知道n次之后,你还能不能一直坚持下去?都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我看你就是在玩火!这也就罢了,却还要倒打一耙,先拿这些鬼话来堵我的口……”
“我,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林子航的眼神无辜起来,被说得酒意醒了大半,眉头皱紧,一脸的虔诚,慌忙抬起右手放到耳边,大声说,“我发誓……”
“少在我面前发誓,不爱听!”秦雅芙翻了个白眼,打断林子航后面的话,深吸了口气,心中委屈加深,虽然手上没停,继续为他搓洗着,可动作难免不再温柔。
“哎,我曾经说过,如果……如果真有什么变故,我也不会在意的……”林子航吭吭哧哧地解释着,连他自己都感觉挺没劲的,右手也不自在地垂了下来,老老实实地放在腿侧,只用左手扶住秦雅芙,以保证自己不至于摔倒,哪里还敢再乱动?
秦雅芙紧抿嘴角,保持着沉默。
“老婆,你,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林子航忍耐了一会儿,看局面还是僵持着,实在不舒服,便小心翼翼地商量道。
“生什么生气呀?真有那么一天,为了你的自尊,我一头撞死,一了百了就是!”秦雅芙咬着牙发狠,她明知道这是个不应该较真儿的问题,可每次无意中提起,总是让人心里难受,女人同男人相比,在这方面不可避免地还是更吃亏些。
“你,你敢?秦雅芙,你要是那么做了,我,我就把两个孩子都摔死,给你陪葬!”林子航也恼了,不管不顾地嚷嚷着,眼神凶狠起来,他猛地抓紧秦雅芙的双肩,用力摇晃着。
“秦雅芙,你听清楚了,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在乎,我只要你好好跟我过日子,否则,我宁可拿全世界给你陪葬,我说到做到!”林子航开始咬牙切齿,恨不能剖开心脏给她看看,省得她再东想西想。
“滚蛋!就会胡言乱语,不念你老婆点儿好!”秦雅芙被这番话戳中泪点,虽恨林子航讲话太过决绝,却难免感念他的真心诚意,也了解他的为人,为了她,他真敢豁出去一切。
不过,想想大半夜的,又何必为了件不可能发生的事在这里杞人忧天,弄得要死要活的呢?
秦雅芙抬起头,透过水雾,望着一脸认真、执着的林子航,情不自禁地抚上他刚毅的脸颊,轻轻摇头:“算了,不说了,咱们以后不要再提这么无聊的话题了,说说你今晚都跟谁去吃饭了好吗?”
“大潘啊,我没告诉你吗?”看到秦雅芙不再计较,林子航也放下心来,本就不是什么大事,要不是她非要计较,他又怎么会在意呢?不过说起大潘,他微微愣了下,可随即倒也了然了,“也是,你这家伙向来不怎么记得住人,尤其不常见面的。”
“我见过他吗?”秦雅芙忽然想起李维的话。
“见过一次,在咱们结婚第二年的时候,也是在省城,他过来办事,急着回去,在站台上匆匆见过一面。”林子航解释道。
“哦,没什么印象了。”秦雅芙努力回忆,大脑里还是一片空白。
“记他干嘛?只要记住你老公就行啊!”林子航说着话,就啃了口面前小巧的耳垂儿,刚刚的紧张气氛已经消融,他更是渴望在雾气氤氲当中,做点儿旖.旎温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