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需要就是你给他判个死刑,最好是现在就崩了!”杜母恨极了这个男人,咬牙切齿地提出要求。
“这个,这个可不行,杜奶奶,‘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这是做人最简单的道理,事情已经发生了,首先咱们更改不了,另外,您也多想想,为什么好好的一家人会走到这一步,您能说您一点儿责任都没有吗?
凡事多从自身找找原因,我经手办过的案子里,几乎每一个杀人凶手都不是从骨子里就坏到没事想杀人玩儿的,究其根源,大多出在一个思想的偏差上,其实也就是一步走错,从而衍生出更大的错误,想想如果当初,您不那么纵容您儿子的话……”
“滚!”杜母听不下去了,使劲挥着手,“小毛孩子都敢教训起我来了,还真是无法无天了呢……”
“走!”郑好扯了扯嘴角,他本没想多话,只不过看不下去这老太太的蛮横不讲理,可惜,就算如此,既然人家不上道,他也没必要再听骂下去,自是吐出一个字后,把手插进裤兜里,挺胸抬头地往外走去。
“哎,你这臭脾气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等哪天我非跟郑婶好好聊聊不可。”在厉蕾眼里,郑好应该算是没什么秘密瞒得过她吧,所以,她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地打趣他。
“你试试!”郑好眯着着精光四射的眸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厉蕾,转眼望向钱友,“这小丫头,打小一根筋,不招人待见,到哪儿都是个受气包,偏偏在我面前趾高气昂,能耍得厉害!”
说这话时,郑好眼里的宠溺倒是清晰可见,想不到这世上还有一种青梅竹马是完完全全的兄妹情深,倒真是难得,秦雅芙忍不住挽起嘴角,想不笑都难,终究是替厉蕾高兴的,如此圆满的大结局,多好啊!
“谢谢你在她小的时候给予的关心,她的以后就不用你操心了,当然,我也不会让她再打扰到你的生活。”钱友眼里的醋意十足,话说得也不大含蓄。
这个护妻的劲头倒是眼熟得很,秦雅芙抬头看了眼林子航,忽然想起他吃兰海军的醋时,最渴望的就是能在她小的时候认识她,省得别的男人掺和进她的生活,从而在她的心里占据一席之地。
看来,这天下男人爱妻的方式都是独家占有啊。
“秦姐笑什么?”郑好原就有故意激将钱友之意,他总担心这个男人不够靠谱,不能一心一意待厉蕾,所以才会那么说,及至看到钱友的反应令他感到满意后,自然注意到秦雅芙的态度。
“没什么,就是想到你孤家寡人一个,有些委屈,不如哪天秦姐给你介绍个……”
“打住!”郑好原本听到秦雅芙的前半句就不大顺耳,及至后面的话说出来,则直接挥手抗议,“我的闲事,不劳你们费心,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得了,说实在话,我可不愿意再跟你们打交道!”
“交道还是要打的,只不过,不要因为公事就好!”厉蕾笑嘻嘻地挽紧钱友的胳膊,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朝他扮鬼脸。
“算了……”
“别忘了,我原来工作单位多的是小姑娘,漂亮的也不少哟!”厉蕾还是快嘴加了一句。
“走了走了,你们还得跟我回警察局呢,虽然事情没那么严重了,却也不是彻底没有责任,先别急着乐成没事人!”郑好实在有些受不住厉蕾的打击,恨声道出句公事,快步走了出去。
郑好这句话一出口,众人全都沉默下来,虽说不至于多难堪,可事实上,他们也心知肚明,他刚刚让人把徐威、秦素梅和钱友的手铐给打开,并不代表他们对那桩案子完全没有责任,只不过是人家看准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不必再担心他们会逃离,所以才会最大限度地放宽了政策而已。
厉蕾朝着郑好的背影撇了撇嘴巴,回头看到后从屋子里走出来的小王一脸严肃地望过来,不由得吐了吐舌头:“翻脸比翻书还快!”
“公是公,私是私,其实他已经很留情面了,”小王扯了扯嘴角,漫声道,“郑队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容易,他的努力和付出最是有目共睹,尤其这个案子,他更是苦心调研多时,直到确保万无一失了,才肯动手实施,希望诸位回去后,能够好好配合,可别再出现前几天北京的一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