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路主帅成了武将眼中的香饽饽,只要被选中,也就意味着能够征战沙场,不然,就等着被留在老家吧。
三日后,先锋大军率先出征,一千骑兵,两千步兵,浩浩荡荡向着并州的方向而去,先锋吕布,一身铠甲披挂,手持方天戟,身后的披风招展,身下骏马亦是草原上有数的名马,端的是威风无比。
副先锋乃是高顺,自从长安之事以后,高顺在军中的地位不是那么被重视了,虽然依旧掌管着八百步兵,却不受人待见,再加上其为人木讷,和李顺有一拼,只知道训练士兵,很少在武将之间走动,所以在军中并不出名,此番吕布为将,自然是要提拔一下昔日的部下,李顺陷阵营,高顺重步兵,是西凉军中的两支精锐部队,贾荣相信高顺在并州战场上能够大放异彩,夺取功名。
和李顺一般,高顺为人虽然木讷,但是心思活泛,多有谋略,和吕布这个猛将配合,倒也是不错,至于没有重用高顺,完全是无稽之谈,重步兵的所有装备,和陷阵营相比,是完全不逊色的。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早在大军开拔之初,已经有无数马车开往沿途各地,供大军使用。
且说吕布出长安之后,径直杀向并州,沿途逢山开路遇水填桥,气势十足,麾下的一千骑兵,是草原上的鲜卑人,弓马娴熟,较之西凉军毫不逊色,在草原上,也是有着偌大的名声。
富县,吕布军便被阻挡,李儒何许人也,不说情报网络遍布天下,西凉军有大的举动,很难瞒过他的眼线,在吕布军刚刚开拔之时,就命令牛辅带领两千人马镇守富县,抵御气势汹汹的吕布军。
富县城墙年久失修,城池低矮,吕布初始看了并不以为意。
大军来到富县城下之后,也不驻扎,径直带领一千骑兵奔赴富县城下,约占牛辅。
富县城上的牛辅看着城外浩浩荡荡的西凉军,嘴里有些发苦,他最不愿面对的敌人,便是这群战场上疯子,而且城下的吕布不仅在西凉军中,在整个天下都是有名的勇将,当年虎牢关外,一人力战关羽张飞和刘备三人,何其神勇。
面对吕布的约战,牛辅要做的就是抓紧时间加固城墙,高挂免战牌。
吕布见此,哈哈大笑道:“牛辅,无胆小儿,只会做缩头乌龟,可敢出城一战?”
牛辅静静的伫立在城墙上,不做言语,被李儒派遣到此,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命运,吕布只是先头部队罢了,而李儒给他的任命则是死守富县,换言之,就是城在人在,城破人亡,不然以李儒的手段,牛辅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的。
想当初,他是董卓的女婿,董卓在时,在军中的地位不敢有人挑衅,而今过去多年,即使李儒以董卓的名义反叛西凉军,但军中记得董卓昔日恩情的又能有几个,说白了,他成为了弃子,想到妻子和儿女,牛辅狠了狠心,大丈夫征战沙场,不过就是一死罢了,说不定自己的牺牲能够换来妻儿的幸福生活。
见牛辅不敢应战,吕布派人骂了一阵之后,开始有条不紊的安营扎寨,静静等待大军的到来。
深夜,高顺来到吕布的营帐。
已经歇息的吕布听到高顺前来,急忙起身,多年的沙场磨砺,让吕布明白了很多东西,虽然遇事依旧很难冷静下来,他却知道将富县攻下,需要将士的齐心努力,底层士兵的伤亡他依旧不在乎,却不敢挂在嘴边。
“高将军深夜至此,不知所为何事?”吕布正襟危坐,颇有几分主将的风范。
高顺抱拳道:“吕将军!”
“不知吕将军带领大军驻扎在此,可有打算?”高顺见吕布沉默不语,出言问道。
“本将军担任大军先锋,所做的自然是为大军开路,等到黄老将军带领大军前来,则富县可一攻而下也。”吕布缓缓说道。
高顺微微摇头:“将军,如此以来,则功劳尽属黄老将军,而非将军,富县城墙低矮,我军未尝不可一试,且城中的守军中不乏昔日西凉军之人,只要暗中联系得当,深夜打开城门,大军一拥而入,则富县定矣,与等候大军到来和攻占富县相比,将军思虑一下。”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想必将军也明白这一点,若是让牛辅腾开手脚,调集重兵驻扎在富县,即使攻打下来,也是损兵折将。”
吕布神情微动,高顺的一番话不无道理,只要攻占了富县,那这份功劳就是属于先锋军的,和第一路大军没有多大的干系,否则别人记住的只会是黄忠,而非吕布。
“高将军有何高见?”吕布将殷切的目光投向高顺。
高顺见吕布依旧是当年那副毛躁性子,不由微微一笑“将军,卑职愿意入城见牛辅,俱言其中之利害,让其开城投降。”
吕布惊道:“不可,高将军是步兵营的主将,若是有什么闪失,如何向主公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