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语气很重,不是开玩笑的,孟影儿毕竟是小女孩还是怕的,委委屈屈的跪了,仰着小脸,抗议:“爹,您好凶啊。怎么啦,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错。决斗的事是她同意的。弄伤了,又不是我故意的。谁叫她本事不济,还总是欺负我呢。爹,她老是骂我没娘养,总是说我没教养。您听了不生气么?”
“闭嘴,便是她辱骂于你,你只需要跟长辈说明,爹自然会将她交给她母亲管教。谁允许你们私下约战。爹曾明令禁止,家族内部不准私下决斗,就是不想你们这些不懂事的孩子莽撞行事,弄出不必要的伤亡。爹真是没想到,自己亲自下的令,第一个违反的就是自己的孩子。你们这……”
孟成祥又气又恼,用力的跺了一脚地板,都是自己的孩子,当然心疼,可是已经这般了,打也罢骂也罢全部无济于事。最怕闹大了,让其他家知道这事,他便是想偏袒也不行了。
孟成祥沉默片刻做出决定:“香儿年纪大还不懂事,受了伤算是自找。影儿下手没轻没重,本该用家法,但不久后便是试炼,爹暂且记下,等试炼结束再行惩罚。此事只许在场几人知道,不得张扬出去。香儿,你虽然吃了大亏,但也不要哭哭啼啼的四处诉苦。这件事要是让你们的叔伯们知道,后果怎么,你们心里清楚。在这件事上,爹很难做,被外人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说爹。你们都是爹的孩子,为了爹的颜面,这件事到此为止。”
一听这件事就这么结了,孟香儿自然不乐意了。她的手废了,多年的剑术也白练了,实力大打折扣,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呢。
“爹,同是女儿,您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偏心。孟影儿如此毒辣,对自己的亲姐姐下手无情,这样的丫头若不教训,将来如何得了。爹,您不能如此不公。”
一番话说的孟成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父亲的威严受到了挑衅,孟成祥双目怒张,狠瞪孟香儿。
“胡说,爹如何偏心了。你已经十几岁,成人了,不好好修炼,却无数次对妹妹出言不善。今日约战,虽然是影儿提出,你做姐姐的难道不知爹有令不得擅自比武。明知不可还去做,现在吃了大亏,又怨得了谁。”
被严词训斥了的孟香儿哇的一声哭了,扭身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说:“爹爹就是偏心,我告诉娘去。”
孟于飞想阻拦,却见父亲摆摆手,生气的道:“叫她去,不懂事的丫头,都到嫁人年纪了,还这般任性,改日定要她母亲好好教导她一番。”
孟于飞摇摇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孟影儿:“父亲息怒,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您的处理是最明智的。影儿是我们孟家将来的希望,应该偏袒,却不能纵容。”
孟于飞到话表达了几层意思,一,刚才这件事情,孟成祥确实处理的偏心了;二,父亲的偏袒是有道理,应该的,因为孟影儿是家族将来的希望;三,偏袒可以,但是也要让孟影儿懂得规矩,不能因为自己强就为所欲为。
成年人之间的对话,孟影儿听的不是很明白,有几个词她听懂了,觉得那不是什么好词,生气的反驳:“哥,你什么意思啊。我哪里为所欲为了?”
孟于飞瞪了她一眼:“大人说话,小孩不要插嘴。”
孟影儿生气,气哼哼的站起来:“爹,哥哥欺负人。”
孟成祥自然知道儿子说的是什么意思,看见孟影儿娇惯任性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心知孟影儿没有母亲,自己又没时间管教,全部交给无问,看来那个师父也太纵容她了。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却不能说无问半个不是,一,人家是高过他许多的大修士,二,自己的女儿本该自己教育,交付于他人之手就是不对的。
所以孟成祥摇头叹气了一会儿,郑重其事的对孟影儿说:“影儿,你大了,应该懂些规矩,改日为父就让管教嫲嫲去指导你女孩儿家的礼仪与修养,一定要认真学习。”
孟影儿纵然有一万个不乐意,也不敢表露出来,闷闷的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