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真的不是王妃,如果是王妃,她那么嚣张的性格,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和别的女人大婚。”宋禹坦白地说。尽管仲承泽没有用君臣之礼要求他,可他心里依旧有些颤抖,毕竟杜念雪算是仲承泽心尖上的刺。
看他一直静默不语,他忍不住提醒,“皇上?”
“皇上?”
他甚至向前走了一步,可仲承泽还在发呆。
“你也觉得朕一直在自欺欺人?别人不理解,你还不理解吗?”那受伤的口吻,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帝王身上。
宋禹从一开始就跟随泽王和泽王妃,一直到新帝登基,他算是功不可没。可即便是这么了解他,也没见到仲承泽如此心灰意冷的样子。
“如果我不坚持,让我相信她已经死了,你觉得我还能独活吗?有你们,我相信你们会照顾好天祺,可是她,她一个人该害怕的。”他任泪水纵横,手里握着的是杜念雪给他的最后一封信。无论何时,这封信,他是带在身上的。
“她一定没死,都说祸害遗千年,祸害了这么多人,她怎么能死!”仲承泽已经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无法自拔。
“皇上,你想想那匹火药在战场上的效果,一颗就足以炸死那么多人,王妃当时是几颗火药一起爆炸,房子都已经粉碎。”他不得不把当日的情景再现一次。可他低估了杜念雪对仲承泽的重要性。
“不会的,不会的。”他一溜烟的冲出房间,骑上一匹马,直奔行宫。
深夜,月亮被云层轻掩,仲承泽马踏飞燕似的从天而降,直接闯进杜北的房间里。可令他失望的是,她还是那样一张陌生的脸,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她静静的睡着,手上还带着手套。
是不甘也罢,好奇也好,他的手指一点点伸向她的手腕,想要扯下她的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