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若游丝地叫出他的名字:“周霖山,怎么是你?”
他眼里闪过些许诧异,但是随即又恢复寻常,松开我掏钱付账,又跟老板道了谢。那老太太估计还没有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脸上挂着震惊的表情目送我们离开。
我还没有恢复力气,他原本步子走得快,看到我慢吞吞地走着,叹了一口气折回来,声音里有些不赞成:“你知不知道刚才多危险,我看到你被人搂着出来,还以为是喝多了酒,过去打招呼你怎么叫都不睁眼,我就知道是出事了。”
“我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估计是被人给下了迷药,一个小姑娘这么晚了到这样的地方来,我看你也是嫌自己命大。”
“怎么会?”
“你现在也先别计较到底是谁干的了,那些回头再去查清楚,我先送你去医院。刚才虽然吐出来了,肯定还没有吐干净,得洗一下肠胃。”
我这才后知后觉到之前自己的处境何其惊险,寻常手机日报上面不时地报道出来的那些新闻原本只当茶闲饭后消遣的东西来看,等事情真正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了,才一阵毛骨悚然。
如果不是遇到熟人,恐怕我多半要出大事。这样一寻思,人又清醒了几分,只是药力实在是可怕,嗜人心魄一般,久久挥散不去。
有钱人的车宽敞舒服,我半躺半坐在座位上,想要伸手扣安全带,手臂又使不出劲来拉扯。周霖山俯身越过我,替我扣好了安全带,车里有很淡的薰衣草一样清淡的香水味道,在鼻息间流转,我很快又闭上眼睛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