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整幢楼都熄了灯,只有白小禾家亮着一盏。
顾良辰坐在沙发上,眉眼低沉,像是蒙了一层黑色的哑光。连周身都萦绕着一股阴郁之气。
心里又急又怄又自责,他怎么能让沈双空等一个小时呢?
怀里现在好像还残留着她滚烫的温度,眼前是霜打过一样的白脸。还有沈双晕倒前那轻飘飘的陆萧然三个字。
钢钉一样,直入心脏。
就在顾良辰想的快要发狂,忽然:“嘎吱……嘎吱……嘎吱……”清脆的咀嚼声从白小禾嘴里传出。
她盘腿而坐,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精神倍好。鸟巢一样的头发平顺了,眼圈不黑了,整个人透着兴奋劲。
丝毫没有发现一道狠戾的视线,裹了暴雨梨花针一样射向自己。
长腿偶吧一出来,口水流下三千尺,双眼里全是纷嫩嫩的桃花。顾良辰越看越不爽,抬手飞出暗器。
砰!
“吵死了,再去量一吓体温。”
白小禾练了功夫般将薯片护进怀里,顶着被砸歪的黑眼眶,怒目圆瞪。
量毛线啊!到底是谁老婆?干嘛有事没事就往她家跑,她家很好找吗?
剑拔弩张,看着还以为要蹦起来干一架。谁知几秒后,某只努努嘴,把薯片放回了茶几上。
“顾少爷,您在这杵着心急不如自己进去守着。这么大的人了,闹什么别扭?”从沈双下车那刻,白小禾就嗅到了空气里的异常。
尤其是顾良辰那矛盾挣扎的表情,简直比悬疑片还蹊跷。
还有待沈双的态度。说不关心?一路抱进卧室,又是熬粥,又是煮姜汤。说关心?几个小时楞没进去瞅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