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什么呢,你早知道了吧,行啊,你两连我都瞒着。不过你昨天怎么回事,手机也联系不上,沙歌还到处找你呢。”
苏青璃被揭穿有些不好意思,呵呵干笑,“你现在可是黄夫人,敢让你知道么。”
看周雨的架势还打算念叨她,苏青璃忙说我去给他们倒咖啡。
转身去了茶水间,正好借着送咖啡的时候打探下情况。
进门之前还深吸了一口气,没办法,老黄明显心情不好,无异于顶着炮火前进。
推开门,办公室里就老黄和沙歌在,见她进来,老黄顿时就静了下来。
又皱了皱眉,“就放那儿!”
又听见他转头冲着沙歌喊,“江一然那小子搞定,你今天就给我滚回去!”
苏青璃见老黄脸色明显不善,已经猜到沙歌翘班的事穿帮了,正在挨训呢。
趁着端茶递水的功夫,苏青璃眼角的余光扫了扫沙歌,他也正在拧着眉瞧她,苏青璃立马示弱的换了低声下气的笑容。咋一看他两个发青的眼圈象熊猫似的又想笑。
她无声的说了句,“昨晚做贼去了?”
没想到沙歌一下就出声了,一脸颓丧的样子,“我可比贼倒霉多了。”
苏青璃立刻能感觉到老黄寒风咧咧的目光杀过来了,忙低下头避开老黄的视线,沙歌这件事,自己也算是帮凶。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特别同情的送了沙歌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一下就溜之大吉。
张承意来电话叫她一块下现场,她瞄了瞄在玻璃门上沙歌模模糊糊的影子,还是推了。
心里估摸着沙歌这家伙是要被骂惨了,好歹要安慰下,不然显得自己多没义气啊,果然过了大半个上午,才见沙歌垂头丧气从办公室出来。
同事们热络上前去打招呼,他还是那样玩世不恭的口吻,只是眉宇间不有来不及掩饰不住的落寞。
苏青璃坐在角落里偷偷观察他,他这样的颓丧的神色苏青璃只见过一次,在送他离开青川的那一天。
虽然平常也打打闹闹,可是在她的心里,沙歌是她最亲爱的男闺蜜,她心里有很多话都想跟他说,所有心里甜蜜的幸福的,都想一一拿来和他分享。
现在他的样子让她心里有些担心,在她的眼里,沙歌就该是那个的没心没肺的贱人,就象是她曾经得的强迫症,非得凑个整,少一个她都无法安心。
她悄悄的问他,“怎么了?挨训了?”
他拍了了拍她的头顶,又没心没肺的笑了,“能有什么事,忙去吧。”
苏青璃听他这么说也就放心了,老黄毕竟是他舅舅,顶多也就凶凶他,不会真拿他怎么样。
离开公司的时候,他很随意的跟她告别,“我走了,苏青璃。”
苏青璃也没在意,以为他要回家了,轻轻应了声,“嗯。”
走了几步他又回过头来,“我真走了。”
苏青璃正忙着,挥了挥手说走吧。
下班后苏青璃早早就回了家,张承意忙着新产品发布会的事,一直在现场忙着,也没空陪她。
在楼下就瞧见着自家屋子一片漆黑,才明白过来沙歌说要走了是指离开青川。
进了客厅,就看见茶几上摆放着一个信封,借给沙歌的钱原封不动的躺在那儿。
苏青璃突然意识到,他们再不能象过去那样无拘无束的相处,似乎是谁,无端的在他们之间砌了一道隐形的墙。
曾经毫无保留对她敞开心灵的沙歌,眼里有了越来越多她看不懂的东西。
她拨了电话过去,电话那头是提示手机已关机,她摞了手机,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淡淡的惆怅就涌了上来。
有了张承意的日子,苏青璃很快乐,他对她极尽纵容,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粘在她身边,似乎为了弥补上一次对她的亏欠,沙歌说把旺财送他养,可是她舍不得。
一起做饭,一起看电影,一起散步,累的时候他会背着她,他们做了所有情侣会做的事,他说以后再也不让你哭了,所谓的蜜里调油也不过如此,唯一的憾憾是张承意对狗毛过敏,冷落了旺财不少。
天晴的时候,她常常会在公园的草地上窝在张承意的怀里睡去,下雨的时候,他会带她去找迹延法师,屋檐上雨声滴滴嗒嗒,隔绝红尘俗事,她静静的听他们聊天,聊人生,聊哲学,很多都是她不懂的,既觉得迷茫又觉得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