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幸得弄拙成巧,不提也罢了!
北堂傲命奉箭为他系好院门的斗篷:“夫人,可回来接咱们?”他是正君,这出远门可不能没有夫人护送,现在不养成她的好习惯,将来回京会惹人非议的!
奉箭为北堂傲戴好纱帽:“奉箭刚和夫人说了,等爷一路过去!”
屋外也赶紧叮嘱人悄悄儿将屋里下剩的东西分别打包整理,一时用不上的,趁着夜色也一一暗暗送进那边宅院里挪——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些乱民混起来,就是皇宫也敢不要命地冲,何况小小举人家呢?
当夜,趁着月夜寂静。
北堂傲仍旧领着奉箭奉书,不过此番为彰显自己正君地位,又将弄瓦和抱瓦两个也带上了。柳金蟾除了雨墨一个外,北堂傲觉得不成个样子,又让带了一个弄璋,怎么也与雨墨有个伴儿,剩得得空就来和他抢柳金蟾。
一行人大步流星,避开大道,就着各条小巷子一路直奔白鹭河口上船,次日天色刚微微亮,就开拔先奔苏州而去。
三日后,忽闻柳金蟾奔去了苏州,而非景陵县的霍恒,当即在屋里吓了个腿软。
“当真是在苏州城下了的船?老爷你可看仔细了?”
霍恒之夫吴氏正在镜前理装,也未听出妻主话里的恐惧来,只对着镜子,不甚经意地说道:
“为夫这眼神再是不好,但见过的人何曾忘过?那柳举人还能看错?那日为夫从苏州上船,可不就见她挺着个肚子领着她相公与家仆从船上下来。说来,她爹倒是意外的年轻又好模样,怪道把那柳举人生得跟朵花儿似的养人眼儿!”
“可说在苏州逗留?”霍恒追问。
“你个傻子,案子断多了不是,哪个乡下来的,到了苏州城不逛逛?再说为夫是个男人,她是个女人,难道为夫还能去问她不成?”吴氏理好装起身,眼见那霍恒惨白的脸,不禁眉儿一挑,“夫人,是不是又背着为夫弄出了什么幺蛾子?”又看上谁家谁谁谁了?
吴氏眼一横过来,霍恒哪敢和他装,她这官儿一半还是靠这吴氏的娘家舅舅,花了近千两半卖半送来的,赶紧全部交代了,而且表明这次绝对绝对没有任何风花雪月的事儿,而柳举人她爹,他都没好好看过什么模样——早知好看,她定看上一看!
吴氏一听这事儿,当即两手一拍:“完了,为夫那日可隐隐听她说要先去拜访苏州知府……为夫当日还想着让妻主多提防着她些呢?这可怎么办?”
霍恒这可吓坏了,急得在屋里团团转,忙问现下再把那八十吊还回去如何?
吴氏冷哼:“夫人以何名义给人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