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腰处蹦够了的柳金蟾在充分地呼吸过山林之气,也跳累了后,开始步履维艰地上山之路。
她走啊走啊,只是越走越纳闷:
“雨墨啊,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北堂傲说上就上去了,很奇怪!
“能有什么事儿啊!”
雨墨不敢看柳金蟾的眼儿,低着头佯作在爬山:“不过是爷把下面的房子换了二百亩地,今儿米行老板来收房子!”避重就轻,雨墨努力跳开卖房的原因。
“那大家住哪儿?”柳金蟾皱眉: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也不和她说呢?
“爷和奉箭弄瓦他们上山,福叔他们包了船,过几日就回老乡,好过年了!”雨墨继续看脚尖。
“哦!”他们回京过年,下面没人看房子,卖了也好!
柳金蟾点点头,虽觉得那米行老板来收房子,北堂傲却上山有点奇怪,然,她现在想问他,他住哪儿她还不知道呢……
“那谁负责交房啊?”
她貌似看见仆人们好些都出来了。
“恩……不知道!”确实不知道。
雨墨想了想,怕柳金蟾又问别的,赶紧指着前面:“小姐,那不是陈姑娘吗?”
柳金蟾抬眼一看,哎哟喂,不是陈先红是谁?大冷天的,还有闲情雅致在山上发呆啊!
“哎——先红姐!”
柳金蟾拖着疲软的两腿,奋力往上爬。
“嘘——”
陈先红立刻对柳金蟾比了一个静音的手势,然后深呼吸数口后,又余味未了地目视上方许久许久。
柳金蟾不解地地拉长脖子也跟着望,除了一片枯枝还是一片枯枝,偶有几点绿色,还是松树的。
“看什么?”柳金蟾眯细了眼又往草丛里看了看,只当是林子里的松鼠兔子啥的藏在里面。
陈先红拍拍柳金蟾猫下去的腰:“甭看了,走了!”
说着陈先红就转身继续往上走。
“什么啊?”看那么呆。
柳金蟾继续追问,她最受不了别人话说一半了。
“哎——你先红姐我,能看啥?”先红脸上一副“你还是不懂姐”的落寞神情。
柳金蟾笑。
先红立刻凑在柳金蟾的耳畔低低道:
“鬼谷书院的那一枝花来了!我刚看见他过去,还抱了一个孩子,头发也盘起来了……哎,你说,他不会这么短短一二个月,就悄悄儿嫁人了吧?”
柳金蟾眨巴眨巴眼:“这个……”让她怎么说呢?
“这个我咋知道!”知道也不能说!
柳金蟾打着哈哈,就领着雨墨往上走:哎,她这婚结的,可真是不明不白的!
“怎得了,落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