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骄耳听那头喊着“抛锚、抛锚——”,她人就想装个水土不服、又或者精疲力竭倒下……再或者……忙得分身乏术地躲开北堂傲得追问!而三者之间,她最擅长的就是第三条……
“我……突然想起,船舱中擒拿住几个倭寇尚未审理,指不定……一审,就知道他们有没有绑走本夫人弟妹了!”
北堂骄一拍脑袋,明目张胆地就在尉迟性德的瞠目下,再一次脚底抹油!
“你……”
尉迟性德手朝一道关键时候就有血性没人性的北堂骄,欲大吼一声“那可是你弟妹!而且你弟妹也是你弄丢的……”,无奈朋友义气不能忘,只因……
抱着孩子兴冲冲上来的北堂傲堵住了尉迟性德威胁北堂骄的话。
“雨墨,去寻夫人来!”
头戴纱幂,上了甲板隐隐觉得船身不对的北堂傲,也不及想其他,就令雨墨去把柳金蟾领来,随他一会在海边休息,顺便陪他和孩子晒太阳。
此刻不走,更待何时?
尉迟性德想也不想,就将报丧的任务从宫里随他出来开眼界的宝蟾姑姑,也一溜烟夹着尾巴,以挑选特产的名义撤了。
尉迟性德再一溜,船上的官员素闻北堂傲在沙场上有玉面修罗之称,谁会傻乎乎地留着当哪个报丧,最后被人莫名迁怒的替罪羔羊,一个个不由自主地全都横着过来,倒贴着船舷蹑手蹑脚,速速撤离。
最后,唯余雨墨在船上各个屋里转了一圈,还是没发现柳金蟾的影子,心里不禁嘀咕:莫非小姐知爷来了,所以偷偷儿溜了?
北堂傲起初等得欢喜,满心想着怎么安排今儿一天和柳金蟾好好过过只有他们一家人的小日子,他甚至连出海的赏风景的船都备好了,
但等着、等着……
雨墨在船上船下进进出出,柳金蟾就算临时有事,但这么久,官员们走得毛影儿都不见了,她还是连个影儿都不见,就有些可疑了?
她没上船?还是在家姐突然给她安排了什么事儿?但给她临时安排了什么事儿?没道理见着他,家姐不让人与他支吾一声?
除非?
她一见他就跑了?
北堂傲一这么想,就生气了,立刻命奉箭等人也跟着去搜。
但柳金蟾根本就不在船上,怎么搜得着,结果自然是鬼影儿都没看见!
人去哪儿了?
北堂傲急了,一面命人就近找,一面拍奉书和奉箭去追北堂骄,问柳金蟾到底去了哪儿。
奉箭这一溜儿跑过去,北堂骄才知同样没人性的尉迟性德跑得比她更快!怎么办?
好在不是北堂傲亲自来问,北堂骄倒也从容镇定地告知奉箭,柳金蟾在她们与倭寇对峙时,被倭寇抓住做了人质,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