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舒,单名爽,小字庆春。”不疑其他的舒庆春,立刻无比欢喜地以为自己就要名扬京城了,“夫人,以后要是今后还有哪儿不好,只管让人到太医院请我!立马随叫随到!”反正闲得浑身长草!
柳金蟾磨牙:这名字取得好,怪道这三流的水平,还能在宫里做事!依她说,变男的,去敬事房专管皇上今儿幸了谁才最好!
屋里人顾忌着北堂傲才刚犯病,不好当即在屋里拿着这知规矩的小太医收拾,都只装作没发现。
但屏风后,北堂傲正细心叮嘱男医官,稍后勿忘让太医院,也给柳金蟾开一副养身补体易受孕药膳方子,就听着屏风后那陌生女人的自我介绍,怎么越听越觉得别扭呢?
“请”?
一个小小的太医,也敢在公府里说“请”她?素日里说让“请太医”,不过也是礼敬、礼敬的意思,倒真敢在国夫人面前拿大了?
北堂傲可不答应,素日里他再是耍小性子,持宠而娇,但……在柳金蟾面前,也不敢说让金蟾请他?一个小小的太医,居然连尊卑都不知道!
一听不对的北堂傲提着袍子,无视身前男医官的满脸尴尬之色,悄悄儿地疾步行到屏风的缝隙处,朝屏风外一望,便见一个土得掉渣的十七八岁女人站在柳金蟾身前笑得一脸傻气:
“这是……太医?”年纪不觉太轻?
北堂傲的眼危险地一眯,立刻看向瑟瑟发抖的男医官。
“是是是……真是!”男医官才要肯定地一说,就见北堂傲有恼的迹象,吓得又是“噗通”一声,跪在北堂傲面前就只管将头磕得“砰砰砰”直响——
宫里当差就是处处不得好的活儿!
“傲儿,刚才传太医,都只说是你身上不适……再者独孤燕也已在路上了,这大半夜的,你让她一把年纪,就是快马加鞭从府里赶来也要半个时辰……难不成你要她丢下宫里的贵妃贵人们不管?”
北堂傲这才收住满心的火气:“其他太医呢?”都死了?
“回将军,也都在路上!”
男医官素知北堂傲和璟公主都爱面子,立刻回禀。
北堂傲心里顿觉舒坦了一半,待要赞太医院会做事,外面一听还有一群太医要来的柳金蟾顿时冷汗直流,忙道:
“刚才那小太医给为妻按了两下,为妻顿觉神清气爽,心口也不疼了,何苦这大半夜又要劳师动众地喊了那么一群人来?”倘或不来,不是又得有一堆闲气生得?
说着,柳金蟾一边揉揉自己的胸口,一边起身道:
“再者,别人不知还当咱们府多么跋扈呢?为妻也不是什么精贵人儿,何必给人留下这么一个舌根子嚼——让都赶紧散了,没事了没事了!”好似家里多太平似的,要皇太女黑再黑一点儿,让太医们给开个什么慢性中毒的药,让她当大补的吃着,怎么办?
她柳金蟾总不能最后相公随了旧情人,她富贵没享受着,命还给交代了,最后十年寒窗白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