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连正可怜兮兮地说:“真不管了?”
金泽滔有点恨其不争:“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自己想怎么样,难道你到我这里是想我安慰一下你受伤的心灵?”
听周连正说,那女人死活要和他一起,按女人的说法,她还正要摊牌,孩子他爸知道了更好,女人可以什么都不要,就要和他长相厮守。
金泽滔头都大了:“这事没法轻了,请个长假吧,连夜走,赶紧走,爱到哪到哪,你要还去上班,就是死路一条。”
周连正想想也只能这样,出去的时候还可怜地说:“这事别告诉诗诗。”
金泽滔给甩了个一个大抱枕,周连正抱头逃离,这时候才想到刘诗诗,你被翻红浪的时候怎么不想到刘诗诗。依刘诗诗的性格,要是这事穿绑了,他们两人铁定玩完,她是个外弱内强的女子,眼睛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金泽滔也只能心里为周连正默哀,这事谁也插不上手,他们自己的造化吧,本来还想借刘诗诗的手送周连正一场富贵,可惜造化弄人。
下午金泽滔跑了趟县城几大国有商业银行,因为绣服产业化事情,金泽滔身为产业办主任,也多次与各大银行打过交道,其实现阶段,金融秩序比较混乱,银行坏账呆账巨大,内部缺乏约束机制,外部缺乏监督机制,经营情况堪忧。
企业也好,政府也好,银行自身也好,谁也不把银行的钱当钱,只要把钱贷出来放进自家的保险箱就当自己的钱了,所以有一段时间,银行的信贷员和分管信贷的行长是最吃香的,各种违法乱纪的事件层出不穷,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下世纪初中央银监会成立,并且出台了第一部银行法后,情况才逐步有所好转。
后世有一个说法,说是浜海银行凡是管过信贷的没一个不被抓的,这种说法有些夸大,但落马被抓的确实不在少数,在这种大环境下,金泽滔告诫邵友来虽不能免俗,但不能留下尾巴,并且要求名下产业绝不能在银行留下不良记录,虽然现阶段这种有借有还再借不难起来有些可笑,但秋后算账也是中国国情。
金泽滔跑银行一是为东源一些逐步走上正规化轨道的企业寻找一些货款路子,二是为东源的农行营业所和各信用社跑指标和额度,年终到了,各大行按惯例都会紧缩银根,收缩贷款,而现在正是东源绣服行业发展的黄金时间。
晚上约了几大有业务往来的商业银行的信贷员和分管行长,因为还算熟悉,再加上东源产业办财大气粗,银行也愿意打交道,所以约请还算比较顺利。
罗书记比较繁忙,没时间作陪,幸好金泽滔机灵,中午的时候召唤了以何健华区长为首的一批领导上来作陪。
晚餐在县招进行,因为金泽滔不愿同这些大部分注定要锒铛入狱的银行业人士深交,也就浅尝即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