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以此章献干本书第芒位舵主帆点咖,其人古道热肠,乐善好施,为本书四处奔走,惭愧的是金泽滔不争气,没有做出与他及所有喜欢非常官道的诸君,付出的热忱支持相映衬的成绩,感谢咖北和枫之吻的打赏!)
李小娃阴沉沉地着金泽滔和李良才进屋,金泽滔却是毫不在意,大刺刺地坐在李小娃对面:“李小娃,你想不想自己发财?”
李小娃刚才还勃发的怒气仿佛气球被戳了一针,刹时就无影无踪了,李小娃平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发财,发大财,但钱好象就跟他无缘,算命先生说过,他的相长得不好,是破财漏财的相,要有转机,就得贵人相助0
李小娃年轻时从不信命,我行我素,逍遥自在,后来他家老娘给他找相师占了一卦,说是造孽太过,给家人遗祸,三十有道缺,万万要在意。
不信命的李小娃三十岁那年,因为衅事斗殴,老娘劝架,被对方失手一锄头砸个脑袋稀巴烂,这是李小娃最后一个亲人,李小娃从此闭门思过,不再过问闲事0
李小娃一门心思发财,但不敢再走歪门邪道,老娘死后,她的苦口婆心才成了金玉良言,时时令他警醒,这也是身为人子的最大悲哀。
卢勇的神秘出现令他到了发财的曙光,他认定卢勇就是他的命中贵人,所以两人一拍即合,卢勇出钱,他出力,东腾公司红火了几个月,却突然要被产业办腰斩,而金泽滔还敢大摇大摆上门,使他内心深藏了十多年的戾气如野草般疯长。
但金泽滔的第一句话就打在他的命脉上,他渴望有钱,他只希望能给老娘修个大大的坟墓。
李小娃两眼眨也不眨直愣愣地瞪着金泽滔,仿佛他若不说出个所以然,就要生吞活剥了他。
金泽滔却眨眨眼:“你现在都能赊到绣服了,为什么就没想过自己找门路把绣服卖了呢?”
李小娃泄了气:“我哪有什么门路,连东源都没出去过。”
金泽滔有些不可思议:“堂堂岔口村村长,你就不能通过做绣服生意的村民了解一下,或者搭个顺风车,让人帮忙销售也行啊。”
李小娃摇了摇头:“金主任,做生意也是大家各显神通,虾有虾路,蟹有蟹道,谁愿意借道啊!再说,这些赊购的绣服出价也高赚不了什么所。”
金泽滔忽然发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虽然东源集团在各地成立工贸公司,致力于带领当地群众走共同富裕道路但从镇党委政府到产业办、都忽视了发挥村两委的带头作用。
同时也没有发挥好工贸公司的作用,大家把绣服进销货渠道都当作天大的秘密,敝帚自珍,秘不示人,人为地把产业办指定的具备一定资金实力和信用度的工贸公司当作竞争对手。
金泽滔对李良才说:“你们身为岔口村两委支书和村长,却都没有很好地履行好自身的职责绣服市场大到你无法想象,同村同宗,要避免恶性竞争,工贸公司就是个很好的渠道李良才,你自己也工贸一体自己接单自己生产或收购,比较一下,产业办指定的工贸公司的收购价格合不合理?”
李良才红着脸说:“剔除车船路费和损耗,其实工贸公司的价格非常厚道,我也正准备让闺女不要再奔波了,家门口就能卖出去,实在没必要大老远地跑京城。”
金泽滔说:“工贸公司是以量取胜,薄利多销,你们小打小闹的,大老远跑京城,剔除了成本,也没多少赚头,难怪你们都拼命要以次充好,甚至加塞烂棉絮烂砖头。”
李艮才不好意思地挠头:“这都是给逼的,不过现在我们都明白了,产业办也管得紧,没人敢再这样做了。
金泽滔问李小娃:“你们也是因为这样才收购次品绣服?”
李小娃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我不懂这些。”
他倒好,一问三不知,也不知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金泽滔说:“都一个村里的,说起来你还管李展才叫叔,办个家庭作坊式绣服厂,化不了几个本钱,抬高价格收购绣服,也非长久之计,不用找什么门路,让工贸公司收购吧,把好质量关,我让工贸公司给你个优惠价。”
李小娃大喜:“那敢情好,这二个月,也积攒了些钱,先买几台电动缝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