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过了冬至,但风落鱼却仍穿得清清凉凉,纤腰秾胸,楚楚有致,有段时间没见她了,这女人倒也越来越标致。
风落鱼在前面引路,金泽滔在后面跟着,看着她轮廓分明的细腰丰臀在自己眼前摇摆,只觉得摆动幅度再大点就要折断似的。
以前和她相处倒也没啥感觉,现在却觉得这女人变化也太大,都快成吃人的妖精了。
风落鱼仿佛知晓他心思似的,回头妖娆地横了他一眼。
金泽滔连忙端正视线,沉声斥道:“赶紧带路,象个妖怪似的,成何体统。”
说这话,连自己都觉得心虚,风落鱼被金泽滔这一顿训斥,却是左右摆动的幅度愈发地大,还掩嘴吃吃地发笑。
金泽滔连忙紧走一步,越过风落鱼,低声骂道:“越活越回去,走路都不会了,象只鸭子似的,就不怕闪了你的腰啊。”
风落鱼不走了,就倚在过道门框上,笑眼迷花:“闪着腰不是还有金主任在后面扶吗?”
金泽滔面色赤红,狼狈鼠窜,刚进包厢大门,却见门后闪出一道倩影,正是刚挂了外套的童子欣。
童子欣上穿紫罗兰轻薄衬衣,衬托得胸线毕露,下穿长裙,包裹得腰臀曲线分明。
心里哀叹,现在的女人,怎么一个赛似一个的妖娆,仿佛要在这冬季争奇斗艳。
童子欣狐疑地看了眼金泽滔,说:“看你面色赤红,嘴唇发白,神情仓惶,莫非后面追着头妖精?”
金泽滔赶紧找洗手间照照镜子,难道真这么狼狈,却闻一阵香风飘过,风落鱼象只硕大的牡丹花开在门口。
童子欣似笑非笑地看了两人一眼,心道,原来是头鱼妖追着书生跑。
风落鱼恭恭敬敬地招呼着童子欣,吩咐服务员上水上毛巾。
现在海鲜码头酒店服务模式越来越超前,很多酒店匪夷所思的服务内容,在海鲜码头酒店已经形成制度化规范化了。
有童子欣在场,风落鱼没再作怪,而是规矩地站在金泽滔的身后恭听吩咐,殷勤侍候。
不一刻,赴宴的来宾陆续来了,汤军贤和丁万钧一前一后进来,意外的是随后而来的两人,县委常委、城关镇shu记罗才原,以及上任时间不长的,检察院控告申诉科罗石山。
金泽滔在县城还是第一次和罗才原碰面,自然有一番热情寒暄,金泽滔羞赧说:“老领导到城关镇后,多没到当面向罗shu记问候,实在不该,待会儿,自罚三杯!”
罗才原shu记热情地拍着金泽滔的手背,玩笑说:“这么长时间也不见你来看我,是不是不当你领导就见外了?”
罗shu记自然知道金泽滔这段时间都忙碌着shime,也没真见外,金泽滔只觉得罗才原shu记这话那么耳熟,看了丁万钧县长一眼。
两人都忽然想在县招门口见面的情景,那时丁万钧刚从财税局长任上调至城关镇shu记,他见到金泽滔的第一句话,正是罗才原说的。
罗才原shu记说完话后,看金泽滔却扭头和丁万钧相视大笑,觉得奇怪,丁万钧连忙解释了原委,并说:“前后两任shu记都说着同样的话,这证明你对城关镇成见不浅啊!”
罗石山在旁边煽风点火说:“泽滔,这两位领导好象都是你的老领导,大不敬啊大不敬,三杯酒哪能表达心意,至少三十杯才行。”
金泽滔笑骂:“你罗石头站着说话不腰疼,纯粹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要不我们俩一起练练?喝三十杯也行,你陪着喝,也不要你全程跟,我喝三杯,你下一杯,行不?”
金泽滔也好久没有练过酒量了,今天来的除了罗石头,都是自己的老领导,心情也愉快,不觉酒兴大发,豪情满怀。
罗石山沉吟了会,十杯酒,按金泽滔的禀性,斟的都是大杯,至少一两半,多至二两,十杯就得有二斤的量,沮丧地摇头:“一比五差不多。”
金泽滔虚踢了一脚:“你怎么不说,你喝白开水,我喝酒。”
罗石山咧嘴一笑:“这样也未必不可。”
大家都哄笑,汤军贤等人摇头说:“你这石头,喝酒从来没真刀真枪过!”
罗石山酒席上向来大大咧咧,是纪检系统有名的滑头鬼,但在工作上却从来是一丝不苟,脾气刚硬,认定的事绝不回头,在纪委并不讨好。